为此句如何?”
“意象显而易见,通俗易懂,为人多引用,自是可流传的佳句!”
“不错!李公子是会讨巧之人,以这种开头,不仅摆脱卖弄之嫌,还烘托了气氛……”
“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
坐在李浩熵右侧的女子,小巧玲珑,朱唇微启,声音如黄莺啼鸣,引得不少公子都朝她望去。
她以团扇遮面,羞涩低头。
赵伯玖也望了过去,不过转瞬就转了回来,“唔,俗了些。”
万航佯装喝酒,心中不禁暗笑,真不知是说这诗句俗,还是那女子俗。
不管如何,赵伯玖不喜这种小圆脸的姑娘。
接下来的接令稀松平常,赵伯玖只管与万航对饮。
轮到万航时,他淡淡道:“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李清照虽是当代词人,但在更加追求古意的宋代,年轻人也好,老夫子也罢,更推崇魏晋唐风。
赵伯玖一脸诧异地望着他,“先生,这是你的词?”
民间虽传李清照在临安,但是对她住在何处,并不太清楚。
谁都不会想到易安居士,就在万航府上。
经他一问,人群中叽叽喳喳地议论声四起。
“这……自己做的也算?”
“不会是压根不记得了,信口胡诌吧?”
“可是,这平仄合律,意境也不错!”
“我看那,一定是徒有虚名罢了!”
“这真的是殿下的先生?”
王婉君还在为刚才卢本初被打愤愤不平,所以,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王曦君朝她递着眼色,起身道:“此句乃易安居士一剪梅中的下阙转句,诸位何不多了解些,再评头论足呢?”
万航赞许地朝她一笑,“没错,正是如此!”
王曦君受到夸赞,大方接受,并举杯致意。
赵伯玖似乎对飞花令不感兴趣,随便说了一句,“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就过了。
惹得女子们个个羞怯低头,可能怀春少女,都揣了个“皇妃”梦吧!
一轮下来,也没什么噱头,众人也逐渐失了兴致。
不知是谁带头,把画拿了出来,还提议大家以画作诗,得票高者,便可把诗作题于画上,然后当场进行拍卖。
也有人拿出诗卷,求取最契合绘画的,当然也是作拍卖之用。
原来,这才是“雅集”诗会的本意。
赵伯玖空手而来,因为他只为万航,并没有与他们混入一处的打算。
几人特意前来求诗求画,都被他谢绝了。
直到一端庄女子款步前来,他才敛起散漫,提笔在一副画上写了两句诗。
万航打眼一瞧,却见正是在他殿中看到的那句,不由地笑了笑。
诗会渐渐热闹起来,三五一堆地聚在一起,万航的目光依然在王曦君姐妹俩身上打量。
妹妹婉君在人群中穿梭,恨不得到哪儿都扯着卢本初。
姐姐做的最多的,就是喊婢女,做好一切酒水果盘供应,还让小厮看好湖边,以免意外发生。
这么看来,这女子倒着实有些主家才能。
玩闹作罢,不知是谁又提议吟诗作乐,吟不出的必须选一副字画买下来。
看样子,这字画不是很有市场。
万航侧耳听着,见他们多吟诵花间诗词,便眉头一皱,颇为不悦。
花间辞婉转清丽,自成一派,可是那尽是香径红楼之风,五代时期,国将不国,才生出寻欢作乐的颓废思想。
文人把笔触瞄准女人帷帐,可不是什么好风气。
王曦君见万航两人兴致不高,便过来亲自敬酒。
“万先生,这诗会上吟诵诗词如何?”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向这边张望,皇子殿下的先生,应当是有些真知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