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要把战场放在何处,这很值得考究。
黄河南北,皆是我大宋国土,如果能用粮食换城池,无疑会是让大宋受益良多的上上策。
“不怕?那十几年前,是哪位亲手奉上皇室名册,被驱赶北上的?又是谁残杀自己的大将,恐怕再生战端的?又是谁……”
“够了!”
万航听着这些陡生窝囊之气,他大手一挥,“给我搜,一个房间,一个角落,都不准放过!”
常景蕴看到对方护卫蠢蠢欲动,连忙道:“临安府奉旨办案,谁敢阻拦?!”
那些护卫是金使来到之后,重金聘用的,但是他们的籍册在临安府均有存档,谁都不敢拿前途冒险。
今天为了讨好主子给父母官使绊子,那金使不日离开后,自己和家人保不齐会被谁穿小鞋呢!
万航见他们很识趣,满意地一笑,“仔细搜!一定在这里!”
亲信早在路上就犯嘀咕,到底要他们找什么,万航含糊答道:“一些文件!”
如今他们搜查的目标,自然就都放在了纸张上。
看着他们鱼贯而入,金使面不改色,还转过身来,挑衅地看着万航笑出了声。
万航慢慢踱步来到他身边,附在他耳边,小声道:“是你干的对吧?就算没有证据,我也知道是你干的!”
金使皮笑肉不笑,摇摇头道:“无证据不成案,万大人连这道理都不懂的吗?”
“是嘛!”万航面色狠厉,“那就要你看看!”
十几个人在里面搜索一番后,陆续出来报告。
“大人,没有发现!”
“大人,这里也没有!”
“大人,没有!”
“大人……”
“搜仔细,继续搜!”万航眯眼看着金使,声音冰冷地如同霜雪。
一会儿,衙役们再次出来汇报,如前面的结果一样,一无所获。
万航抬手搔着耳朵,“搜不到,就不要停,松动的砖,鼓起的席,异样的纸,古怪的茶……一样不落,掘地三尺也要搜出来!”
常景蕴皱眉不语,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在金使和万航脸上来回逡巡。
这一次的行动,让他对万航有了新的认识。
以往听人说起这位新晋朝官,还以为他只是投机取巧,走些旁门左道把官家和内宦们哄得团团转。
没想到,他在应付这难缠的对手时,应对的如此自如。
表面上看,金使做足了一切准备,很显然,是前面放出的捕快衙役惊动了他们,他们早早做好了准备。
可是万航故意拖延下时辰再来,似乎刻意给他们毁尸灭迹的机会一样。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火器图纸的重要性他不是不知道,就为那工坊的督造,前几日这位万大人还指桑骂槐,在工部耍了好一顿威风。
但是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当真不知道先前的部署已经打草惊蛇了吗?
这么闹大,不怕金使下次谈判时,在朝堂上拿来说事?
就在这时,自己的人已经完全像你打蔫的茄子,回复的声音都弱了下去。
“喏,还有他!”
万航一指金使,金使身上的服装与宋朝官服出入不大,除了花纹和颜色之外,制式已经非常接近了。
金使起初不解,但是看到衙役们上前架住自己后,忍不住对万航破口大骂起来。
“你个混不吝,竟然这般羞辱本使,看我不在官家面前参你一本!你完了!谈判也……”
他还没说完,衙役的胳膊肘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顶在他的下颚处,疼得他哇哇直叫,扑腾地像待宰的公鸡。
“衣服里,一件件脱下来,搜!”
“宋人无礼,羞辱本使,苍天可鉴,苍天可鉴呐!”
金使被气得脑袋昏沉,只一遍遍仰天怒喊,其实,心中却窃喜不已。
因为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