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明面上来,非要他讲出个子丑寅卯,岂不是把官家一手筹划的大计都抖了出来?
不!绝不可以!
看来只有自己先行认下,任凭他们栽赃了!
殿中窃窃私语此起彼伏,让严良实在无法再静静等下去。
就在他准备走出队列时,赵构抬头往他这里看了一眼,然后突然腹部,大喊“好痛,好痛!”
这一叫可把廖汇荣吓了一跳,皇上的早膳可是有小太监试吃过的,要是有个闪失,他这左都知也要担责任的。
他连忙来到赵构身边,一脸慌张道:“官家,官家,臣这就叫太医!您哪里疼啊?”
“肚子……肚子好痛!”赵构边说,边朝廖汇荣眨了眨眼睛。
后者立刻会意,喊道:“官家有疾,退朝!”
然后朝殿后喊道:“快来人,扶官家回去,还有,速传太医!”
就这样,昙花一现般的早朝结束了,剩下一殿的大臣们,懵懂的像个孩童。
只有严良知道,这是赵构的缓兵之计。
看着所有人走出大殿,严良故意留了下来,等到传召。
廖汇荣上前传话时,他一脸坦然地跟着去了殿后。
“去!把这个送到砖街巷万府!”
严良一进门便看到了赵构手中的匕首,因为精美,所以刺目,因为刺目,所以精心。
他想都没想,跪了下去,“官家,是臣失职,与万大人无关呐!若是要对他治罪,不如治臣吧,臣绝无怨言!”
廖汇荣也没有想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回事,看到赵构冷脸端坐着,便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那民间传的沸沸扬扬的盗窃案,莫非窃贼是万大人?
可是到底是丢了什么,严良会被御史台的人弹劾呢?
“你们真以为朕那么不冷静?”
小太监双手平放,举过眉心,直到赵构把匕首放上去,才收起匕首,站直身子,等待着命令。
“去吧!他要是连朕的意思都不明白,那死了也便死了,那时朕再赐他一卷破席裹尸,扔到乱葬岗去!如实传!”
小太监咽了咽口水,倒退着出了大殿,看向廖汇荣的目光多了几分征求意见的意思,但是眼下廖汇荣哪里敢造次。
他垂下眼睑,没有多话。
“严爱卿起来吧!这事因谁而起,就由谁去摆平!你大可以在此跟朕说说看!”
廖汇荣知趣地退了出去,带上门后,他连忙寻找那小太监的影子,哪里还找得到。
罢了!
万渡之不可能看不懂。
这么寻思着,便放下心来,甩了一下拂尘立在门边候着。
……
“听说了吗?那工部尚书不是什么好鸟,中饱私囊!”
“哎呀,你是不是活在梦里,当官的有几个干净的?”
“就是啊,心思单纯的他就当不了官,当了官的呢,心思还能单纯得了?”
游船划到西湖中间时,游客也逐渐多了起来。
两艘船刚一靠近,万航就听到了这样的议论,心中不免打起了鼓。
“工部尚书中饱私囊?”
李清照轻声重复着,让万航心头一惊。
他暗道一声“不好”,连忙向船夫喊话,“回,靠岸,靠岸!”
可惜船已经到了“花港观鱼”景点,要回到来时的码头,要费些时间,但是这边靠岸的话,四人如何回去倒成了问题。
这种流言既然已经在民间传开来,朝堂上一定会有突发状况,严良不能出事,否则自己脱不了关系。
“我说船家,你倒是快点啊,我这急着回去呢!”
船夫也很无奈,这游船本身就靠人力,再快也不能飞起来。
看他火上房的样子,船夫道:“这位贵客,您要是真着急啊,不如在这里靠岸,再租个马车,兴许比我们返回去要更快些!”
“行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