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渡之这么说，那就选鸳鸯吧！”李红鱼说道，“我看渡之是想自己与姝儿姐姐作鸳鸯呢！”
赵静姝很开心，娇羞地看了万航一眼。
听到李红鱼的打趣，倏地低下头去，一脸娇嗔，“鱼儿妹妹，你说是哪里话，我看啊，你倒是适合那并蒂莲。
莲开并蒂，寓意才是好呢！再者，红鱼戏莲花，多么美的景致！”
“好好好！好姐姐的推荐，我收下！”
两人得偿所愿，都笑得乐开了花。
只有幼幼，怅然若失地看向画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似乎万航刚才的提议中，只剩了“比翼鸟”，鸟倒是令她喜欢的，因为“比翼双飞”，不正是自己期望的吗？
可是看到万航温柔看向赵静姝的眼神，她只觉得心头发酸，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倒是李红鱼，装作没有看到幼幼的尴尬，“幼幼姐，你看看，比翼双飞最能体现你的心思，你说是也不是？
渡之，那幼幼姐的嫁衣，就该绣一双缱绻的鸟儿！”
万航看了看幼幼的脸，拉起她的手，“你们聊着，我有话对幼幼说。”
两人进了一旁的房间，还没关上门，幼幼就用力甩开了他的手，“渡之，不要我就直说，何苦在众人面前要我难堪？”
三人中，属她最娇俏，就连此时泫然欲泣的模样，也让万航小腹发烫，几乎难以自抑。
但是他对幼幼仍怀有一丝的怀疑，不为自己，而是为赵府，甚至赵伯琮。
“你真这么认为？”
万航叹了一口气，上前拥着她，幼幼挣扎着，无奈那两只胳膊越箍越紧，好像是要把她揉碎般。
“幼幼，不要说这样的气话，好不好？
赵榛是你的主子，他现在蛰伏起来，看似是个人畜无害的闲散王爷，可是你知道吗？
如果他只想做个闲散人，何苦培养你们十几个姐妹？
何苦费尽心思让你潜入金庭，打探消息？
赵伯琮是我的学生。不瞒你说，他会是未来的皇帝，赵榛的志向，必定会成为赵伯琮的绊脚石！
我恨不得现在就娶你，可这样一来，真到了面对那一天的时候，你如何选择？
赵榛是你的恩人，我是你的夫君，伯琮是我的学生……你如何抉择是好？”
幼幼抬起脸来，一滴泪如同晶莹剔透的珠子挂在腮边，“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不然呢？”万航抱着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那如果我离开赵榛……”
幼幼说到这里，自己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只要自己有了万航给的名分，到时候再做选择的不是自己，而会变成万航。
因为，自己是她的软肋！
而李红鱼是赵构所赐，赵泽川是禁军统领，赵静姝的哥哥，都会站在赵伯琮一边。
没错！
她不要让万航难做，她要他好好的就好！
“渡之，我懂了！”幼幼擦掉泪水，展颜一笑，“我懂你的心意，也懂你的立场！我会等，无论如何，我都会等你！等你，娶我！”
看到她这样懂事，一点就透，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为什么不哭哭闹闹，与自己闹一番呢！
那样自己也好多说些开解她的话给她听。
“渡之啊，你身上系着的，不光是易安阿姨，刘家父子，也不仅仅是赵氏兄妹，也不只有李红鱼，还有伯琮……
而我，区区一个官妓，能得到你的垂帘，已经是今生最大的美好了！
我愿意等你，假如有那一日。”
自己这是得了多少人心了呢，万航心中想着，在幼幼脸上啄了一口，然后拥着她出了房门。
然后回到茶几前坐下，盯着画册发愣。
“在想什么呢？”
见到万航久久不语，赵静姝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