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忽然收回手,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一只小盒子递到阿胭面前。
“这是什么呀?”阿胭放下筷子,盯着他手里的小盒子。
“打开看看。”谢明澈把盒子放到她的手里,神情有些许的不自然,他偏过头,佯装轻咳了一声。
表面上淡定如斯,但实际上,他一直在偷瞥阿胭,心里的忐忑紧张是怎么也压不下去,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也不自禁地微微蜷缩。
阿胭的注意力全在她手里的小盒子上,也没有发现谢明澈的小动作。
等她打开盒子,就看见黑色的绒布上躺着一条坠着一只小兔子的镶了碎钻的银质手链。
手链的样式很简单,却也很好看,在灯光下闪着亮晶晶的光,一下子吸引了阿胭所有的注意力。
“哇……”阿胭的眼睛亮起来。
谢明澈一见她这副小傻子的模样,心头微软,他微微扬了扬唇角,清冷的嗓音也不自觉地柔和了一些,“喜欢吗?”
阿胭盯着那条手链,用力地点头:“嗯!”
她飞快地把手链拿出来,把盒子放到桌子上,然后就用那种满怀希冀的目光望着他。
“阿澈你给我戴吧!”她露出两颗小虎牙。
谢明澈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而此刻的他也并不想拒绝。
手链戴在小姑娘纤细的手腕上,衬得她的肌肤更显白皙,他悄悄松了一口气。
果然,很适合她。
而他刚刚舒了一口气,却猝不及防地被她吧唧一口亲在了脸颊上。
于是一瞬间耳畔轰鸣,被她亲过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她嘴唇温软的触感,而他耳廓红透,脑子里空了一瞬,他忽然站起来。
阿胭眨了眨眼睛,仰头望着他,“阿澈?”
谢明澈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又只能愣愣地坐下来,像个机器人似的,动作僵硬无比,薄唇抿得紧紧的,心跳再一次乱了章法。
像是为了掩饰,他慌慌张张地端起旁边的那杯清茶凑到嘴边,已经凉掉的茶水滑下喉间,稍稍为他降低了些许脸上的温度,却到底还是杯水车薪。
于是阿胭就看见他不是一会儿打翻旁边的空碗碟,就是喝茶的时候呛到咳嗽。
最后咳嗽好不容易止住,阿胭连碗里的肉都忘了吃,就盯着他的那张昳丽的面庞看。
可能是因为喝水太急,咳嗽得狠了,他原本冷白的面庞顿时染上浅淡的绯红,那双凤眼也氤氲着一层淡薄的波光,眼角微红,而他右眼尾下的那一点泪痣好像又殷红了几分,于是风情顿生,诱惑撩人。
阿胭盯着他看得脑袋晕晕乎乎的,也忘记了想他为什么这么奇怪。
而谢明澈被她盯着就是更加的如坐针毡,耳廓更烫,一向沉稳如死水的心一瞬乱糟糟的,什么也来不及想。
晚上阿胭坐在自己房间里的书桌前,摸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链,又抿着嘴唇笑了。
她忽然拿出手机,举着带着手链的手,对着自己拍了一张照片。
阿胭有一个自己的小微博,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僵尸粉,她平常也就是用来关注谢明澈和浏览一些好玩儿的事情。
这是她第一次发微博,是自己和手链的合照。
没有配上任何文字,只有一个开心的表情。
她不知道自己心血来潮的一张照片,将会引来什么莫名其妙的风波。
第二天谢明澈去禁宫上班的时候,阿胭还在睡,他没有吵醒她,只是给餐厅那边打了电话,把早餐外送的时间推迟到九点。
平宁博物馆送来了一件他们那边无法修复的文物,是一尊足有半人高的观音玉雕像。
因为年深日久,在墓葬地宫里掩埋了太久,这尊玉观音的一只手已经断裂,周身也沾染着年岁的痕迹,因为玉质特殊,所以很难清洗还原。
而郦城禁宫作为华国第一博物馆,禁宫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