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曼曼见儿子被打狠了,连忙哭着上前去拦,但是却被余怒未消的江父指着鼻子就是一通骂。
“我养你这么多年,你成天呆在家里,连个孩子都带不好?把他教成这样,你是成心想让他得罪人害死我是吧。”
骂完打完,他竟是一甩手就走人了。
留下泪流满面的冯曼曼和老太太,她俩叫上了阮明月,才勉勉强强地把江一鸣抬下楼,送去了医院。
伤筋动骨一百天,江一鸣只能可怜兮兮地躺在床上。他6月份要中考,也不敢耽误功课,只能半躺半坐着被冯曼曼督促着看书。
可这还没两个礼拜,江父就硬是要把他带出门。
“陆少爷难得肯见人,必须让他去给陆少爷赔罪。”
冯曼曼一腔慈母心肠都倾注在儿子身上,见儿子受罪,她心里就跟刀割一样。
“好歹也让我陪他去吧。都是我这个当妈的管教不严,陆少爷要是追究起来,还是我的责任。”
这么好说歹说,江父这才点了头。
“等会儿进去的时候,对陆少爷恭敬点,再敢口无遮拦得罪人,你等着。”别墅前,江父对着后座上的母子低声威胁。
他真不该因为这个拿不上台面的女人和蒋菲离婚。
她把儿子教成这个样子,没事只知道哭,遇到大事一点用都派不上。
这时候他就忘了自己当年多么厌烦刚强独立的前妻,怜爱冯曼曼的眼泪了。
别墅里的装潢低调却不失大气,博物架上的古董摆件看上去各个价值不菲。
江父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冯曼曼搀扶着拄着拐杖的儿子,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
见冯曼曼扶着儿子摇摇欲坠,面无表情的女佣还伸手帮忙搀扶了一把,一直把他们引入会客室。
“陆少爷,这是江宇先生。”说完,她便退下了。
江父抬头一看,会客室里坐着两个人,年纪都不大,生得倒是颇为俊秀。
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应该就是那位陆霖陆少爷,另一个比他年轻不少,看上去有些病弱的样子。
“陆先生。”江父搓了搓手,摆出了一副笑脸,“犬子年幼,不慎得罪了陆先生,我在家里已经狠狠地教训过他了。陆先生您大人大量,要不您就……”
他推了江一鸣一把,让他快点上前去。
江一鸣睁大了眼睛,想看看把自己害到这个地步的罪魁祸首究竟是谁。
他看着陆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得罪过他。
“快点,跟陆先生道歉。”江父低喝。
冯曼曼捂着脸,眼泪就流了下来:“陆先生,都怪我没教好孩子,全是我的错,我替他跟您道歉,求您大人大量,饶过他这一回吧。”
“陆先生对不起,我……我得罪了您,我做错了,求您原谅我吧。”见母亲也说了话,身上伤了的腿也在隐隐作痛,江一鸣再不情愿,也只好连声认错,这模样看上去倒也挺诚恳。
“等会,有点意思。”陆霖身边,崔泽之此刻开了口,“你是叫江一鸣吧,来,你跟我说说,你得罪了陆霖什么?”
“请问您是……?”江父心里一慌,连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问。
“你没必要知道。”崔泽之抿起嘴唇,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江一鸣小同学,来说说看啊。”
江一鸣哪里答得上来,他压根连陆霖这个人都没见过,一时有些语塞。
江父见他这样,心里大急,连忙催促起来。
“这个时候你还遮遮掩掩的做什么?你做了什么混账事儿你心里不清楚?还不快说。”看他这凶神恶煞的样子,如果不是当着陆霖的面,他恐怕现在就要冲上去再打断江一鸣的另一条腿。
“答不上来吗?”崔泽之拍了拍手,像是在观赏一出好戏,“也难怪了,毕竟他压根就不认识陆霖。”
面对江父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