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卓昉听到旋律后,捕捉到残留的记忆。
可惜,或许是他唱功太差,卓昉不为所动。
凤凰跟龙笑得东倒西歪,半点没有求生欲。
求生欲是什么?不晓得,反正我们就是要笑,先让我们笑够再想后事。
卓忘言放下本子,冷冷瞥了眼用笑声伴奏的两只熊宠,冷笑一声,淡淡说道:“你们喜欢笑?那就不要停。”
大佬有两样杀手锏,一个是世间与死有关的人与事,都能受其所驱,另一个,就是言语的绝对命令。
卓忘言未拿回言语时,只能通过文字与心语来驱使它们,有时效果极差。龙凤野惯了,早忘了被大佬言语支配的恐惧,等到它们笑到停不下来时,渐渐意识到了恐怖。
嘲笑大佬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个代价就是狂笑一晚。
反正儿童房隔音效果好,只要不吵醒苏妙就好。
周日,正是和东南部法务部约定见面会谈的日子。
笑了一整夜虚脱的凤凰和龙软绵绵耷拉在卓忘言的肩膀上,颤巍巍跟苏妙打招呼,并小声告状。
精神抖擞的苏妙看它俩一副肾虚的模样,玩笑道:“你俩骨科了?”
龙别开脸,默默流泪,凤凰直接气昏了过去。
接上林书黎后,几个人奔向会谈的地点。
苏妙问起了安全问题。
林书黎解释道:“我们都交枪了。而且魂核少了很多,上次因为反对北部区的联合清剿计划,总部已经不给我们提供魂核弹药了。没发现我们最近都处在半退休状态吗?安全问题你就不必担心了,除非近身战,用刀捅出那群鬼的魂核。我想你家这位肯定不是来吃干饭的……”
有鬼王在,该紧张安全问题的,应该是我们。
林书黎表达了这样的意思。
东南部部长年纪没有苏妙想象的那么大,也就四十岁出头,两个人在会议室门外简单交谈后,部长请她到会议室做报告。
苏妙深吸口气推开门,进门后,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大的阶梯教室内,坐满了听众。
苏妙:“……都是?”
“东南三省能来的工作人员全在这里了。”部长说,“这也是我选择周日会面的原因。”
部长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位是苏妙女士,下面有请她讲几句。”
苏妙拿起话筒,放下准备好的演讲稿,说道:“那我就不客套了,直接跟大家讲重点。”
“首先,给大家介绍几个人。”苏妙的鬼房客们从门外飘进来。
台下许多已经养成习惯的特勤煞气化了刀刃,又拼命忍住。
“这位是南朝的江淹。”苏妙道,“你们可能听过他的典故,江郎才尽。”
鬼老头不满道:“提什么不好,偏要提这个!”
苏妙又介绍道:“这位是姚广孝,八十四岁高龄,学历史的可能知道他,生前是明成祖的宰相,只是现在已经忘了事。”
秃头老鬼合掌打招呼。
“这位是参加过抗日战争,牺牲在战场上的老兵卫六一。”苏妙介绍灰衣老鬼,“也是最早跟着我的鬼。”
灰衣老鬼敬了个礼。
“这位姐姐是学钢琴的,生前喜欢小动物,是流浪动物救助站的一名志愿者,后被灭绝人性的追求者残忍杀害。”卓忘言又介绍一位漂亮的长发姐姐。
苏妙说:“这些人,都是煞鬼。他们有的在历史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有的或许只留下一首诗,一个与他有关的词,他们当中,有曾经抛头颅洒热血,为抵御外敌战死沙场的士兵,也有只想过平静日子却惨遭毒手丧失宝贵生命的普通人。他们没有恶念,他们只有未了的心愿。”
苏妙说:“或许有活着的人,对这个世界失望,但仍然有人,想拥抱这个世界,接受它带来的悲伤与痛苦,快乐与幸福,接受它带来的所有。我的工作,就是将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