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
还没等顾启珪开口,那几个陌生举子中就有人说话了,“就是啊,顾兄,刘兄在我们书院作诗也是出名的好,就是夫子也是常常夸的,你们比一比,也让咱们这些人都开开眼界。”说话之人带着笑意,倒是没有任何的坏意,纯属凑热闹的。
听他这样说,刘坤身后的其他人都说好,他们似乎都是一个学院的,人数还不少,这样一来就是周围的人也都吸引过来了。
“虽然师父和爹爹多擅长作诗行句,不过我没有学到精髓。以前在国子监的时候,就因为做不出出彩的诗句,被夫子罚抄了十遍的诗经,后来还是不得其法,我在作诗方面实在是没有什么天分。不过这几年,师父评价我的诗倒是工整了许多,不说比赛,就是切磋,我可以和刘兄试一下的。”顾启珪说道,他话说的很是清楚,这不是我的长处,我也就是作的工整而已,但是你们要切磋我也可以奉陪。
顾启珪的话,倒是让人群之中的气氛更热烈了些,听到之前的话,他们以为顾启珪是推辞了,但是听到了后面,他们就完全忘了前面顾启珪讲了什么,全是凑热闹的了。
这阵闹乱,就是坐在上首的巡抚也是注意到了,“怎么了?”
“第二名的刘举子要和解元郎比赛作诗呢,就以您题的‘今朝’为题。”有衙役回道。
这下就是巡抚也好奇了些,他想起之前乡试主考官严书砚对顾启珪的评价,嗯,也可以说是吐槽,“此子文采不错,学广致用,总之这行文破题皆是出众,就是跟这比起来,这诗也太普通了些吧。”
因为这,到后来拆弥封知道解元是顾家幼子的时候,严书砚又说了几遍,就是这解元都差点换人。巡抚也看了那诗,确实普通。难道这顾启珪的水平还很高不成?想到这就是他也有了些兴致。
“既然要比赛,就不要干巴巴的比了,正好今日乡试考官都在,设置个彩头,让想参与的挨个去打个擂台如何,也让大家看看咱们新晋举子的文采。”巡抚这样说着,虽然是问句,但是语气却很肯定。这里他是老大,当然是他说了算,衙役去和众位举子宣布了这消息,这事儿就算成了。
嗯,举子中有的紧张,有的跃跃欲试,毕竟能在江浙巡抚面前露脸,当然是求之不得的,当然也有明白自己实力的,说什么也不想往前凑,毕竟虽然因为科考考的全面,他们都学了,但是不可能人人都是全面优秀的。
顾启珪倒是不在意,现在他说什么都要参加了,他的水平就在那摆着也不怕丢人。这些年,他在作诗这一门功课方面收到的挫折多了,哪能一一计较。
不过,顾启珪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因为大家通过抽签,他是最后一个要去打擂的。嗯,他觉得到最后大家会失望,毕竟他已经听了几个人的了,不管是寓意还是表达现在的心情都很好,连他也是极其认同的,再想想自己作的这首五言,顾启珪希望大家别对自己抱着太大的希望才好。
台上守擂的已经变成了刘坤,他看到顾启珪走上来的时候,做了个请的姿势,说了句:“顾兄请多多指教。”
顾启珪慢慢走到书案前,在落笔之前,觉得自己还是得说清楚,“什么指教不指教的,其他方面倒是有可能。但是作诗,我是不如刘兄的,我不是说过了,我做的诗顶多算是工整而已。”
顾启珪说完就拿起了毛笔,在桌案上的纸上写自己想到的符合‘今朝’题目的诗句。
等顾启珪落笔的时候,因为刚是开篇,倒是看不出什么,不过顾启珪的字倒是得到了一致好评,笔势流畅、笔法精致、笔画清劲,这一笔一划之间,尽是洒脱。
不过等这首诗现雏形之后,大家就发现,嗯,今次解元郎还真是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虚话,虽然这字儿是好,但也掩饰不了这诗句确实只能算是工整的事实,虽说不差,但就是不出彩。
嗯,举子们有一瞬间的安静,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