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年纪轻轻的, 心机这么重,净想些有的没的,在那觊觎着他家的小棉袄,企图挑拨离间。
还有周围那些人,一听到说尤一是他的女儿之后,眼里迸发出的光汇聚起来最远可以照到冥王星去,蠢蠢欲动地拿着手中的酒杯,如同窥见了目标的猛虎一样,伺机而动。
之前怎么就不见他们过去跟自己小棉袄说上半句话呢
本来还有些高兴于能把尤一公诸于世的他顿时沉下了脸色,冷哼一声,招手将沈知非给叫了过来。
“我要回家啦,你在这撑一下场子吧。”他一脸不快地跟男人交代着,不虞的面色倒是吓跑了不少想要上来恭维的人。
沈知非:“……席都没开,蛋糕也还没上呢,您怎么就要回去了?”
他揉了揉涨痛的脑袋,有些服了这个越活越老,越老越调皮的老顽童了。
“你帮我切就好啦,在这里面呆久了,什么金玉满堂我都没胃口了,走了走了,我要回家。”钱富不耐地挥了挥手,拉起沈知是和尤一就往外走。
沈知非:“…………”
他切算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谁的生日宴会啊??
还有那跟在后面的姓贺的,人家叫你一起回家了吗?是不是有点太自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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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穿的光鲜亮丽的,男的西装革履,女的裙摆轻扬,尤一本以为他们是要回去那河边的小别墅的。
毕竟什么马配什么鞍。
谁知道,几人坐着车子,在晚高峰稍显拥堵的车水马龙里兜兜转转半天,居然回到了城中村里。
一下车,尤一看着路灯映照下的斑斓流光,两侧熟悉的矮层建筑,以及——
设计的非常宽敞的空寂沉默的街道,有些怔忪,木讷开口:“怎么村里都没人啊?”
她才离开几天而已,怎么一回来,这个村像是变成了一座空城。
沈知是哦了一声:“这村里住的基本上都是你爸公司的员工,今天应该大部分都带着家属一起去分会场吃寿席了吧。”
她抬手看了看表:“现在应该刚开席,也就你爸这脑子不太同常人的,才会这么早回来。”
尤一:“……”
所以从小到大她叫的那些叔叔阿姨伯伯婶婶,以为从事各行各业的老街坊们,其实都是自己家公司的人?
她愣愣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呆呆地抬起脚步,提着裙摆跟在钱富后面,上到了二楼。
屋子里的摆设依旧如故,进门的时候沈知是直接两脚一蹬,把脚上的高跟鞋给甩到了鞋柜旁,赤着脚走进了客厅里,往沙发上摔了进去。
“累死我了,我本来想找个机会去休息间脱鞋子放松一下的,谁知道赵钱孙李各种太太也跟着进了去,我这老腰啊,坐在沙发上直得几乎要僵了……”
钱富乐呵呵地一笑,也坐到她旁边,伸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她按了起来。
尤一站在门口,看着把蛋糕放到餐桌上,折返回来玄关处,垂眼看她的男人。
那是塞车的时候,路过一家蛋糕店,贺凉喻下车去买的一个现成的,只有一磅的蛋糕。
而她听说,寿宴上的蛋糕,从下到上足足有十层,每层都有不同的设计,把富得留尤集团的所有商业版块诸如地产、酒店、矿业等等等等都画到了上面。
她静静地看着男人半蹲在地上,拉起她的一只手搭上他宽实的肩膀扶好,然后低着头认真地给她解起了高跟鞋的带子。
系带的设计有点复杂,他骨节分明的十指在其间来回穿梭着,碎发落了一些在额前,挡住了大半的黑瞳,目光认真而又专注。
脚底板踩到松软的拖鞋上的时候,她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由着男人拉着自己的手,慢慢走进了饭厅里。
围在饭桌旁的两人正在插蜡烛,钱富看着沈知是挑出了五根大的九根小的,立即不满意了:“一大八小!以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