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直接出面。
外贵妃见不到承德帝,只好去了皇太后宫里求情,“母后,这可如何是好啊?辰王当真没有派人刺杀过萧靖,定是有人想陷害他!”
皇太后心思百转。
若是有人蓄意陷害倒还好,可若是.....真正想要让辰王死的人是承德帝,那就糟了!
“行了,你现在哭也没用!皇上就这么几个儿子,萧靖眼下远征在外,刀剑不长眼,倘若有个三长两短,整个大魏只有辰王一个出列拔萃的皇嗣,皇上暂时舍不得杀了他!”
承德帝正当年壮,这阵子又独宠一人,这让万贵妃很是不安。
皇太后亦然,她道:“宋彤史那头,每日的避子汤不得断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万贵妃揪着帕子,眸子映出一抹狠色,“哼!皇上早年就被下了绝子药,我就不信宋媛那贱.人这样都能怀上!”
皇太后当即一个眼神散了过去,“够了!这话休要再第二遍!”
皇太后心里发毛。
为了万家的势力,她不惜对承德帝下手,这些年再也没有皇嗣出生,她心里并没有十分好过。
有一点,皇太后心中了然,倘若这桩事让承德帝知道了,别说是万家了,就连她这个母后也不会有好下场!
***
两个月之后,洛阳下了第一场皓雪。
承德帝新纳了一位美人入宫,是了洛阳陶家的嫡女。
陶家原本有一对双生女,其中一个自幼体弱,遂跟着婆子去了庵堂里吃斋念佛,如今正当要出阁的时候,承德帝念及陶家功勋,遂将陶家女接入宫中,册封美人。
另一方面,宋家次女因辰王犯事,急火攻心而突发癔症的消息也传扬了出去。
可但凡见过陶美人的人皆知,宋家次女究竟是得了什么“癔症”。
宋悠已有四个月的身孕,不过她身形纤细,穿着冬日的衣裳,倒是不显怀。卫氏对她尤为提防,但也不敢直接将她如何了。
不过,眼下在卫氏看来,宋家女都是有手段的狐媚子,一个让萧靖牵肠挂肚,另一个又勾.引了承德帝不顾常.伦。
冬至这一天,宫里设宴,文武百官与帝王在奉天殿外祈祷来年风调雨顺,女眷亦要出席。
被“禁足”数日之后,宋悠终于有机会踏出了骁王府。
长留不敢大意,一直寸步不留的挨着宋悠的马车。
宋悠已经能够感觉到小腹微微的隆起,这孩子长的慢,她一心以为一定是个乖巧可人的小姑娘.....
很多年之后,宋悠这样形容她与萧靖的第二个孩子:苏醒的小狮子。
不搅的满朝风雨,他/她是不会罢休的。
天光熹微,大雪过后,天际并没有放晴,浮云阴沉沉的缀着,好像不久之后还会有一场暴雪。
入宫后,宋悠在女眷的席位上落座,酒馈设在内殿,里面烧着地龙,并不觉着冷。
不知为何,宋悠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她看。
有孕之后,小解的次数频繁,尤其是在冬日里,宋悠由宫人搀扶着去寻净房,却就在回廊上,她好像看了一个熟悉的侧脸,但只是一瞬间,男人就消失在了长廊另一头。
“在这里待着,无需跟进来。”宋悠吩咐了一句。
来到这个世界好几年了,还是习惯不了让人近身伺候着。
宋悠很快就走出了净房,饶是皇宫,冬日里也是一片萧凉,远处成排的墨竹早就落尽了叶子,她发现守在外面的宫女都不见了。
宋悠当即警觉。
这时,一身着绛紫色衣袍的男子朝着她走来,男子器宇轩昂,眉目之间藏着温柔,但也有戾气。
萧靖?!
宋悠僵在了原地,无法动弹,算着日子,这个时候萧靖正当与柔然开战,他不是那种胡来的人,绝对不会放任军情不管,而擅自回京。
随着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