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的一阵响动,有些慌张,心说不是吧,这么快就写完了吗,她还没开始做阅读呢。
那几个人把答题卷放在桌上,勾肩搭背地出了教室,又不走远,时不时探个头进来张望片刻。
监考的男老师站在讲台上:“交完卷子就可以走了。”
男生们没说什么,走开了些。
她扫视一圈,勉强安慰自己,不怕不怕,都是学渣。
深吸一口气,她重新趴上桌子,捏着笔一字一字地写起来。
过了一会儿,又换了个人进来看情况。
“你们看什么呢?”监考老师不太高兴,“不要影响大家考试。”
那高个子一脸无奈:“我也不想的啊。”他身子往外缩了缩,冲着教室里喊了一声,“大有你快点儿啊!”
教室里的其他考生闻言,都扭头往靠窗的角落看,果不其然看见周洧仍坐在原处。
监考男老师也觉得奇怪,他不是第一次监考时遇到周洧了,但平时这小霸王早走了,今天不知道怎么竟然还坐着。他看了看表,都已经快到考试结束的时间了。
对这种异样的目光,周洧熟视无睹,整个人舒适地靠上椅背,手搭在桌子上,长指灵巧地转动着签字笔。
监考老师眼角挑了挑,主动走过来。
他的目光落在周洧的答题卷上,机读卡上一溜C一溜B,整整齐齐,一目了然。二卷也没写怎么写,作文勉强给了个面子,写了半页纸。
这态度,对周洧来说,已经是难得端正的了。
监考老师问:“周洧,你要提前交卷子吗?”
“不交。”周洧说。
“你们朋友都在外面等着你呢。”
“等呗。”
监考老师稀奇道:“今天什么情况?”
周洧转笔的手停了下来,侧首轻飘飘地丢下句:“我坐着晒会太阳,不行吗?”
他坐在位置上,看人的时候微微仰头,可脸上的神情却冷淡倨傲,仿佛睥睨。
监考老师被他噎了一下,勉强道:“现在不交,那就等考试完了再交卷了啊。”
“老师,”周洧淡淡看着他,“能请您别在这儿影响我做题吗?”
监考老师知道这人混,也不想惹事:“行行行,那你快做吧。”
他走回讲台,自己把教室前门关了,不让走廊上拿去小子再进来看。
成果一边笨拙地奋笔疾书,一边默默吐槽,这人怎么这么嚣张啊,跟原修学长一点也不像——跟白琼也不像。
她叹了口气,觉得他们家真可怜,一家子都这么优秀,偏偏出了周洧这个异类。
不久,铃声骤响,考试结束。
教室广播里立刻传来录制好的提示声音:“请各位同学坐在原处,等待监考教师的收好试卷之后,再离开。”
成果老老实实地放下笔,收拾起文具,等着老师来收卷子。
她作文还有最后两句话没写完,但她自己读了一遍,又觉得这样结束好像也不算奇怪,心里默默祈祷着不会被阅卷老师发现。
老师挨着挨着收好试卷,教室里的学生陆续离开,身后的那人懒懒散散地把笔装进外套口袋,两手空空地往外走。
成果磨磨蹭蹭地背起自己的书包,见他没再找自己麻烦,才暗自松了口气,跟着站了起来。
教室外面,三四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都在等周洧。
“大有你搞什么呢?”一个男生嬉皮笑脸的嘲讽他,“你他妈又不会做,傻坐着干嘛啊?”
周洧站在细细的门槛上,从裤兜里摸了包烟出来,长长的睫毛微垂,语气冷淡:“关你屁事。”
他神情很淡漠,长指敲敲烟盒,抽了一根出来含进嘴里,并不点燃。
“说说呗。”那人还在笑,“你搞笑呢,还他妈晒太阳。”
旁边有人说:“你不懂,大有哥缺钙。”
“是缺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