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经籍你们守不住!”
相夫子看向尸修说着,同时也是在提醒樗里寻,这些经籍若是尸子和商君还在,留在尸氏没有人敢动,现在留在尸氏,那就是怀玉其罪。
樗里寻也明白过来,尸子的学说是不下于鬼谷纵横的大术,觊觎它的人不在少数,留在尸氏,只会给尸子一脉带来杀身之祸。
尸修也不傻,他们无法继承先祖的学说,如今也没有能力去守护,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唯一能做的就是交给公子寻,同样的尸洛拜在公子寻门下,或许将来有能力继承先祖学说,再将这些经籍带回尸氏。
“请公子带走先祖手札!”尸修请求道。
樗里寻点头承诺道:“尸子手札暂时存于樗里,若是尸氏后人有所成,可以来樗里取回!”
“多谢公子!”尸修回礼。
樗里寻最终带着尸子手札和尸洛返回了成都府。
“末将司马来见过公子!”蜀郡太守司马来在郡守府中见到了樗里寻,也是被吓到了,公子寻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成都?
“传讯咸阳,请樗里卫前来!”樗里寻没有多说,尸子手札必须交由信得过的人来护送,哪怕是蜀郡的郡兵他也信不过。
司马来心底一颤,樗里卫前来?是蜀郡发生了什么?还是公子寻要对他们蜀郡下手了?
樗里卫臭名昭著,至少整个楚地都知道樗里卫出现意味着什么,难道说公子已经不满足于楚地的财富了,要对他们这个天府之国的蜀郡下手了?
樗里寻没有管司马来的胡思乱想,而是问起了严道县的事情。
“严道县?”司马来皱了皱眉,严道县又称严地,是严君的封地,但是却又很偏僻,一直是秦国重犯的流放之地,人口也是以犯人、赘婿和商贾为主,就算是蜀人都很少。
“居然是这样?”樗里寻也有些惊讶,严君封地居然会是一个以流放犯人和赘婿形成的县城。
“可有严道县的堪舆图?”樗里寻继续问道。
“有!”司马来立刻命人取来了严道县的堪舆图。
作为郡所,自然是保存着治下各地的详细堪舆图,只不过多久没更新就不确定了。
“作为一县,没有县衙?”樗里寻愣住了,明明是一县,居然没有县衙这就很不对劲。
“严道县作为流放之地,只有一曲驻扎,一切也都是大军管理,因此没有设立县衙!”司马来解释说道。
严道县就是个流放地,也都是流犯、盗贼和赘婿,没有一个士人愿意去管理这些人,或者说,这些人的地位连牲畜都不如,士子们谁愿意去管这些人呢?
因此,哪怕是秦国都懒得设立官衙去管理他们,只是驻扎了一曲秦军看守他们,防止逃跑罢了。
严格来说,严道县就是一个大型的监狱,一个监狱又怎么会需要一个县衙来管理呢?
“严君后人就居住在这里?”樗里寻沉默了,亲属们难道就是跟犯人生活的?
“严君后人?”司马来摇了摇头,若真是严君后人,谁又敢让他们跟犯人生活在一块呢?
“严君并无后人,严道县的严君后人不过是公室过继给严君的,而且还是赘婿!”司马来解释道。
严君后人要么生活在雍城,要么在咸阳,至于严道县的后人,不过是严君赘婿的后人罢了,算不上真正意义的严君后人,因此也没有得到官府的特别照拂。
樗里寻这才明白,难怪樗里也从来没有关照过严地的那些亲人,即便没落了也没有跟严地有任何的往来。
在成都郡守府住了一个月,终于等到了李丰带着武陵骑赶到。
“公子!”李丰也不知道公子怎么会突然跑来成都府,然后还命他们赶来,但是接到命令的第一时间,他就带着武陵骑赶到。
看着整编到来的武陵骑,司马来和蜀郡的官员们都很慌,虽然知道公子寻只是命樗里卫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