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扶苏也是有着深深的疑惑,他们王室嫡系也一直在关注这樗里氏,因为樗里寻来雁门关,他还专门让人去查了樗里氏这些年的境遇,得出的结论是樗里氏早已没落。
“难道是樗里先祖留下的暗子?”扶苏蹙眉,整个宗室从来没有人敢小瞧过樗里疾,但是到最后他们发现,他们始终猜不透樗里子,也从未真正的认知过这个大秦智囊。
“是身体!”樗里寻坐了一夜,终于在破晓之时站了起来,高兴的吼道。
“滚去睡觉!炸营了你负责?”李牧瞬间惊醒,跳了起来,直接就是一脚给樗里寻踹回了营帐中,骂咧咧的吼道,嘴角却是挂起了一丝微笑。
“所谓兵器,刀枪剑戟戈矛勾叉,不过是人体的延伸,究其根本,关键还是人体本身!”樗里寻却是兴奋地睡不着,将其他睡着的士伍拉起来,分享着自己的喜悦。
“小子不是识字吗?你看看那是什么?”被叫醒的士伍都是无语的指着营帐中挂着的一块木牌。
樗里寻一愣,抬头一看,才发现木牌上工整的写着,身体是一切的根本。
“...”樗里寻瞬间被浇了一盆冷水,拔凉拔凉,原来这不是自己发现的,而是整个大秦锐士都知道的,还写在了这么显眼的地方,自己居然从来没有注意到。
“我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樗里寻懵了。
“也不是,很多人只知其表,不知其里,这个牌匾在整个秦军中都挂有,但是只有知道其意的人才能进入锐士营,你知道的还不是太晚。”李牧笑着说道。
樗里寻嘴角一抽,你这也不是安慰啊,大秦锐士有多少,整整二十四营啊,也就是说几万人里,他是最后知道的。
李牧也不解释,他说的是真正的大秦锐士,而不是加入了锐士营就是锐士了,那样的话,大秦锐士也太不值钱了。
不过一想到教这小子精妙,这小子居然跑去点了庖厨,本来是想着,忍一忍风平浪静,但是越想越气,于是忍不住就是翻身起来,直接对着樗里寻就是一顿暴揍。
“大半夜的不睡觉,让你不睡觉!”李牧边打边说,给自己找了一个下手的充分理由。
“我...”樗里寻无可反驳,只能抱着头,捂住脸,这脸刚好没几天啊,经不起这么猪头手。
樗里寻是真的发现了,李牧虽然每次都揍的很疼,但是每一次的力道都把握得极为精准,疼痛感十足,却又不伤筋骨。
第二天,一大早,樗里寻就爬了起来,抱着木剑等着李牧出来,今天他要报了这几日来的血虐之仇。
“辛苦了!”李牧淡淡地从樗里寻身边走过,拍了拍他的肩膀,快速的朝庚子营主帐走去。
“那老不死的干嘛去?”樗里寻愣住了,我等了一早上,你走了是什么情况。
“有战事了,营将传令所有队率营帐参议。”副队率淡淡的说道,拍了拍樗里寻的肩膀同情的说道。
他们见怪不怪了,欺负新兵这是军中优秀传统了,等打不过的时候就跑,他们贼熟练。
“有战事?”樗里寻皱了皱眉,匈奴刚刚败走,怎么可能又卷土重来,最关键的是,匈奴还有足够的粮草支撑起大战?
副队率无语的看着樗里寻,这不过是借口而已,你还真信啊!
“还不去练剑!”副队率也不好点明,该懂的迟早会懂的,等有新人的时候,自然而然就无师自通了。
樗里寻只得抱着剑前往训练场练习劈斩,顿悟之后,他也能理解怎么一息数剑了,不过还是要不断的去训练熟悉。
“为什么还是不行?”樗里寻呆住了,他觉得他会了,但是手和力量还是跟不上啊。
简单来说就是,脑子:我会了。手:你滚!
“不是随便能劈斩的,首先你要知道怎么发力,从什么地方切入,从什么地方切出,再怎么回剑!”副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