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很严峻。
相当严峻。
我冷汗涟涟, 下意识地就扯住了最近的黑崎一护。
“你不说点什么吗?”
可怜的黑崎草莓无辜又迷茫:“啊?说点什么?”
我试图用眼神向他求助:快点再邀请我一次!我立刻跟你们离开,拜托了!
然而这个少年不知道是沉浸在“未来的老婆”的畅想中,还是处于“未来还是得挨打”的打击下, 完全没有接受到我殷切的期盼,反而同样下意识地回握:“哦、哦……对了!这种事情你直接说出来没关系吗?”
我一卡:“不是你说想知道我才说的嘛?”
“重点是这个吗?我是说, 在场的各位好像都听到了你说的【未来】……”
“呃啊啊啊不要提醒我这个事实, ”我痛苦面具, “虽然一开始打着'反正也藏不住了不如就透点底, 好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如果能破坏掉气氛就更好了'的想法, 但是、但是……”
但是我是斩魄刀魂混血的事情没准真的能在这个爆料中藏住,至少不会闹得人尽皆知的地步?
这么一想好像也不亏……不对, 我一开始要说的不是这个!
我一个激灵,连忙把歪掉的话题扯回来:“但是我们现在要讨论的是——呜哇!?”
一只纤柔白皙的手悄无声息地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的半边身子瞬间僵硬,咔嚓咔嚓地转过头。
逆光的雏森桃正眉头微蹙, 欲言又止地看着和黑崎一护排排蹲的我:“你……”
我原地抱头,先发制人:“先、先说好, 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认为我有错!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反正我砍也砍了, 反正今天我和他之间必须——哎?”
额头,被敲了一下。
“谁和你说这个了, 我问你, 今天是不是没打卡?实习期也是算考勤的, 好了, 你今天的全勤无了。”
我:“……哎?”
从我的视角由下而上看去, 背着光的雏森桃眼眶似红非红看不真切, 只有潋滟的水光显示了她的内心并没有那么平静,甚至,在她背对她曾经憧憬的队长、背对需要保持威严的队员、一同长大的幼驯染、乃至所有熟悉她不熟悉她的同僚的此刻,压抑的情绪反扑得来势汹汹。
她并没有话语中展现的那么平静。
但她与“原本的雏森桃”比起来,无疑又是冷静且理智的。
没有被憧憬迷惑双眼,也没有因为某人轻飘飘的几行字就对昔日的伙伴拔刀相向,她甚至比很多人更快地接受了“蓝染反叛”的消息。
变化……是因为我吗?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
在她再次伸出手时,我一个战术后仰……然后撞到后面的人墙,重心不稳,原地坐在了地上。
噗通,好大一声。
我龇牙咧嘴地捂住了磕到的尾椎骨。
雏森桃嘴角往上翘了一下,又很快拉平。
她转了个身,也蹲了下来。
“挤挤。”五番队的副队长这么说道,并一点也不雏森桃地将千手大芥挤到一边,用纤细的胳膊轻松托起坐在地上的我,又对一直沉默着的四番队队员点了点头,“麻烦你照顾她了,接下来交给我吧。”
一句话,就将四面包夹芝士的两片面包挤掉了。
仅存面包片的黑崎一护警惕心顿起:“那我也……”
我眼疾手快地拉住试图找理由开溜的他:“黑崎草莓君不是没地方去吗,没关系,这里地方大,十一番队欢迎你。”
这个时候与其一片面包和一片芝士贴得难舍难分,那不如还是两面包夹芝士更有安全感!
总之黑崎一护这片面包不能走!
“好好叫我的名字啊喂。”他脸色臭臭的,却顺着我不自觉颤抖的、弱到鸡都揪不住的力道蹲了回去,抬眼扫了一下沉默不语的雏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