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不得不暂时放弃进度,重新开始学习破道的释放,将咏唱词一字一句地放慢,感受灵压的纤毫变化,体会灵魂与空气中的灵子纠缠,将这份变化刻印成不需要思考就能完成的灵魂记忆。
很难,而且相当耗神。
相对的,提升的效果也很明显,哪怕现在的我还没有完全进入那扇门,经对比,原有鬼道的威力上升了三成,消耗降低了一半。
——数据来自被我多次敲门不成最终怒而爆破破门抓出来的千手扉间。
在自我提升三步走即将变成习惯时,我在某一天,望着天上纷飞落下的雪花意识到,时间已经距离我给自己划下的期限已经不剩几天了。
赶在新一年的气息到来之前,我需要回另一个木叶一趟,紧接着,去往另一个世界。
于是我暴力破开了千手扉间的实验室。
当时的千手柱间蹲在一旁看热闹。
从废墟中熟练抢救出重要物品千手扉间无奈地抹了把脸,扭头:“大哥,你管管她。”
千手柱间无辜地摊手:管不了。
还能怎么办,任劳任怨的千手扉间被抓着做了一次人工数据测量仪。
得到了满意的成果,我当即立断,准备收拾东西。
即将投入大雪时,我脚步一顿,转过身。
千手扉间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只剩下千手柱间站在那里。
“准备走了?”他问。
“嗯。”我点了点头,看他。
“呆在那里做什么,”他展颜一笑,“去吧。”
我反而停住了往外迈出的脚步,“你不……想说点什么?”
“想。”他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想把你关起来,折断手脚,捆上绳索,拷上锁拷,你只能看我,只有我能看你。”
千手柱间挥了挥手,无处不在的寒风离我远去,在我的上空,我即将一步踏出的室外,厚重的阴影笼罩而下。
“害怕么?”他问。
几秒之前侥幸飞进来的雪花挂在我的睫毛上,沁凉,我一眨,再一眨。
雪花便化成了更可怜的水珠。
无数次我被他眼底涌出的独占欲所摄,也无数次我惶惶然于他未曾出口的“爱”,然而,当这一切由当事人说出口时,我居然没有产生一点点的惧怕。
就像是被狮子纵容了许久的兔子,已经忘记了天敌带来的压迫与恐惧,又或许是终于被捧在手中捂化了的冰雪,再也没有能够刺伤皮肤的锐利。
“不。”但是我说:“不。”
“默许我鼓励我纵容我,甚至是推波助澜放飞我的,分明就是你。”
从最开始的时候,允许我学习别人眼里“不该学”“不适合学”的,鼓励我向最高一层迈进的,纵容我在他的底线反复横跳的,推波助澜期盼着我能够达到与他共同高度甚至超过他的,分明就是眼前这个人。
“你有你的事业,我也有我的追求,”我将手伸出屋外,去触碰被无形隔开风雪,“自由与热爱从不冲突,这也是你教我的。”
“好吧,你是对的。”千手柱间眉眼间是寻常般的无奈和纵容,却没有解开禁制,“可是,你总不能什么都给我留就离开吧。”
“你看,很快就要过年了,上一次,你也是在这个时候,在大雪后离开。”
这个男人示弱地低下头,露出被雪水浸润的,湿润润的睫毛,半抱怨地说:
“你甚至不愿意陪我过完一个重逢的新年。”
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专注地看着我,成年男性的热气将他周围的料峭寒意蒸腾成白色的雾气,明明是说着示弱的话,却像是一个最老道的,在步步紧逼的猎人。
“我……”我慌不择路地逃离了他的视线追捕,无处安放的目光乱晃了一圈,最后随着我刻意的转头落到外围。
外面这层禁制如果想要强行破解,也并不是办不到,千手柱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