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得就非常突兀。
“咔嚓……”
我猛然回头,这才注意到室内有些过于昏暗了。
透明的车窗出现了被挤压的蛛网,狰狞的植物根系从塌方造成的缺口中源源不断地探入,几个呼吸的功夫,这一截车厢就被从外边包裹成了一个不透气的牢笼。
我认出了形成这群根系的咒力:“花御。”
伴随着这一声,沉默的特级咒灵缓缓现身。
咒灵眼部的枝条依旧是象征着重伤的折断状态,包裹着手臂的包袱不见了,两只不对称的手臂如同雕塑一般僵硬下垂,但这些都不是最异常的。
……我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你也被吸收了么?”我轻声问道。
花御自然是没有回复的。
在坦然后退的伪夏油得意的笑声中,步步逼近的特级咒灵沉默如傀儡,更多、更多的根系从缺口涌入,填充着本就不够富足的空间,远离地面的幽深隧道仿佛成了一个绝佳的谋杀场所,方才短暂吃瘪的猎手再次露出了胜券在握的表情。
然后我就叹了口气:“唉。”
好吧,我承认,针对躯体的攻击的确是我的软肋。
挟持着一趟列车的人质也在同时制约我使出大范围攻击。
表面上看起来,这位伪夏油的确是什么都考虑到了。
只是我会让大大方方的什么防护都不做吗?
尖刺自前方逼近,我站在原地没有动。
“我必须说,你真的挺讨厌的,”我越过花御的肩膀,看向隐在咒灵后方的腐烂者,认真道,“你大概是想逼我动手,无论是毁坏列车造成人员伤亡,还是击杀花御,都能让我背上那么点因为被迫动手造成的心理阴影?”
“这种不光彩的手段也挺像我讨厌的那群人。”
“真讨厌。”我再次强调。
“不过你可能注定又要失望了。”我垂下眼,不再去看特级咒灵死灰色的皮肤:“不想打的时候可以不打——我应该还是有这份任性的权利的。”
虽然这个也是我才想明白的事。
“——什么?!”
远远的,隔着咒灵和骤然爆裂开的根系,我听到了伪夏油的怒斥:“花御!你背叛了……不,我刚刚就已经彻底抹掉你的思想才是,那么——是谁?”
比咒力形成的树根更苍翠,比晦涩阴暗的枝叶更加繁茂,由纯粹的,广阔生命力凝聚而成的树木自我为中心爆发,额心被激活的阳封印源源不断地传输着治愈之力,为我铠甲,为我戈矛,为我……为我一切我想与不想做之事。
“我的守护者,包容着我、爱着我,也是我所爱着的森与大地,”迎着相撞的两片森林,我张开了双臂,“名为——千手柱间。”
然后在塌方更加剧烈的摇晃中,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悄悄咕哝:“本来不想的,结果还是要叫你来,可恶,怎么都感觉自己跑了个寂寞。”
带着草木的风拂过脸颊,一声轻笑自我耳边响起。
我不满地扭过头:“你别太得意了……”
笑声更大了,在我愤怒暴起之前,一双带着茧子的手捂住了我的双耳。
下一秒,整个列车都开始晃动,距离几节车厢外的人群慌张尖叫,我顿时紧张地抓住后面人的衣服:“你收着点,还有人——你行不行呀?”
耳垂被不轻不重地捏了捏,来人无奈道:“知道了,别急。”
我急不急不知道,只不过接二连三吃瘪的伪夏油是真的急了。
具体表现就是从他宽大的衣袖中源源不断抖落的各种奇形怪状的咒灵。
以及他那个长着缝合线,似乎晃动再剧烈一点能直接开裂的脑袋……等下,它真的开裂了!
冷不丁瞅着这一幕的我倒吸一口冷气:“什么东西——”
我原本以为他是个和大蛇丸一样的忍法奇幻换身,结果没想到这是一个真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