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几眼,就选定了对付我的最佳方法。
用极致的身体力量,去破坏我的一切自救,迫使我消耗本就储存量贫瘠的体力,进行规避伤害。
这样的毫无人性的逼迫下,很快我就察觉到了力不从心,但也很快发现了另一件事。
……这个我好像也有经验?
这不就是那个——在休战期还没有结束,南贺川边还会固定刷新宇智波斑的时候,完成每日的挨骂挑刺式教导后,被骂得不爽的我从骂得意犹未尽的宇智波斑手里逃脱——的固定项目吗?
那段时间我都快把缚道用法玩出花,充分掌握了一百种花式扔自己,还扔得又高又远不会受伤的技巧。
顿悟的我立刻就加上了低等级的缚道,开始了从腾挪闪转到把自己扔来扔去的改变。
除了头有点晕,效果的确挺不错。
几个回合后,意识到这也奈何不了我的初代突兀地停住了。
我心里一跳,瞬间就反应过来——木遁要来了。
热身结束,他要动真格了。
我也停下了闪躲,扶着腰间的刀微微喘息,无声示意对面先手。
高强度的动用全身肌肉,以及不间断地拉扯,酸痛与拉伤不可避免地遍布了四肢躯干,在没人看到的交角度,我微微皱眉,忍住这份很久没有过的、没有糖分安抚而显得不是很能忍耐的痛。
对面显然没有要和我客气的意思,就在我借着有些打着颤的呼吸,心中默数到七回数时,他动了。
后撤步,双手合十,是标准的千手柱间式起手。
看来失去了意识后的这人也不耐烦结印啊。
我有些走神感慨着,本该绷紧的神经在此刻居然有些“果然如此”的感觉。
果然如此——
右侧的手肘偏高,右指在外,掌心微拢,双腿分开站立且重心明显前倾……是树界降临。
我在第0.1秒得出了结论,手中礼尚往来地捏住了赤火炮的起手。
——礼尚往来,那我也意思意思地省略吟唱吧。
“秘术·木遁。”
秽土转生的初代说出了“他”出现后的第一句话:“——树界降临!”
蓬勃的生命之力从安静而厚重的大地翻滚欲出,树木的枝干还只露出一点点的绿意。
预判无误,时间卡的刚好。
绝佳的灵火要用最顶级的生命力作燃,等会天都能给你烧了。
我勾起了嘴角,将早已准备就绪的手平举:“破道三十……”
——三十一,赤火炮。
可我没能将话说完,意外总是比应当如约而至的计划抢先到来。
并不是速度略逊一筹,我也并没有临时改变主意。
哪怕是足以动摇内心的话语,我也未曾改变这一份应战的意志,从头至尾,我积极且毫不犹豫地试图进行这一场木与火的较量。
一切主观条件没有任何形式的更改。
那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依附于某个人主观的客观条件。
在那一片深绿狰狞而无声地向我露出爪牙,带着冰冷的攻击意图,汹涌着攀附而上的一瞬间。
在属于“千手柱间的木遁攻击”真正触碰到我的一瞬间。
比赤火炮更快的,是从手中爆发的绿色。
——有一个沉寂了许久的存在被触动了。
……
彼时,在与此世走向已经截然不同的那个世界,在三年休战期迈入尾巴的那个冬日,对战争的爆发若有所觉的木遁使在一个少女的手心上留下了一个“保险。”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没准到它消失都不会触发。】
年轻的木遁使这么回应困惑的少女,并全神贯注地打下了这个“保险。”
……
而此时,原本积蓄着一般赤火炮的手心骤然亮起了绿色的光,一模一样的树海自我脚下拱卫着我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