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独自一人以孤儿的身份在木叶生活了五年,甚至还能保持名列前茅成绩的宇智波佐助说起这些……原本不需要他这个年龄需要考虑的事情时头头是道,堪称慷慨地向一看就没有生活经验的同族传授经验。
但是事实上,类似经历我也有过。
只不过后来,我被接纳,被包容,被悉心教导,被当做他们中的一员共同抵御外敌,苦难并非没有中伤我,只是相较于伤痕,我获得了更多的爱而已。
所以他才没有在我身上发现吃过苦的痕迹吧?
怎么同样是“木叶”,差别会那么大呢?
“佐助。”我突然打断他,“我回来的时候,想办法用劳动力换了一束白菊花。”
“然后呢。”宇智波佐助好像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在和我的距离越拉越大后,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脚步放缓,慢慢与我并肩。
“然后我转了一圈,最后那束花被我放在族地中间了。”我保持着逛街的速度往前,眼睛微眯,看向远处,“你说——”
他们去哪儿了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时候宇智波佐助突然伸手,用力扣住我的手腕。
他穿着宇智波一族特有的蓝色高领和白色袖套,伸出手后,我一低头就能看到他的指节用力到泛白。
“别问。”宇智波的遗孤低垂着头,留给我一个有些根根支棱起来的黑色炸毛短发的后脑勺,“别听,别看,也别去找。”
像是怕我听不懂似的,和他的头发一样带着尖刺的话语经由此人持续输出:“我才是族长的儿子,失职在我,与你无关。”
在之后,生怕我再说些什么,他强硬地拉着我离开了。
一意孤行的样子像极了当初南贺川边的宇智波泉奈,用着他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式,试图让侥幸存活的族人免于倾轧,就好像是托付了他为数不多的,仅存的善意。
——你看,他也没有那么的傻。
宇智波佐助,其实比任何人想象中的更聪明。
……
唯一的同族这么可靠,我当然松了另外半口气。
不过该问的还是要问的。
比如……
“那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少族长大人。”我特别捧场地,表情郑重地反握住了他的手,“只不过,有一件事我绝对不会妥协。”
宇智波佐助反而被我的郑重回应给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下意识地就接过了我的话:“什么事。”
“是很简单的,而且天经地义的事,”我不带一丝感情的勾了勾嘴角,“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宇智波鼬必须由我来处理!”
宇智波佐助脸上原本的表情迅速退去,浓重的仇恨从他眼底溢出,他甩开我的手,友谊的小船当场侧翻:“不可能!”
“哈?”我上前一步,“你以为我在征求你意见?”
“你打不过他,”宇智波佐助一针见血,“你太弱了。”
“呵,”我绝地反击,也不和他讲道理,反而充分发挥了从某个宇智波二把手和某个千手二把手那里学来的小学鸡吵架技能,无情嘲讽,“这么说,那你就打的过了?”
“我——我正在努力,”宇智波佐助咬牙,没发现他已经被我拉到了同样的吵架水平,开始被我牵着鼻子走,“你完全不知道那个男人有多强。”
有多强?
已经见识过忍界之神与忍界修罗的我眼界早已无限高,到目前为止,唯一能让我产生“会死”的念头的,也只有上一个世界一刻钟停留时遇到的遮眼白毛。
于是我面无表情地回了他一个单音:“哦。”
“你哦什么?”被我不按吵架流程来的操作气到跳脚的宇智波:“——给我好好听人说话啊!”
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谁吵架还按照流程和道理来啊,要的就是无理取闹,果然还是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