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警惕心,我自认为还算不弱,”我下巴微抬,“那人比较特殊,他的灵魂光算是我见过的为数不多的澄澈透亮。”
简而言之,是个好人。
可能因为正是处在热爱少年漫的少年时期的关系?
而且那一头粉色的头发也挺罕见。
我还没说的是,战国时代的(挨打)经历让我可以快速迅捷地分辨一个人的躯体强度,以在交手之前就决定究竟是放风筝为主还是转身就跑。
那个少年身上的肌肉活性可以说屹立在同龄人的巅峰,即便如此,他却还收敛着力道乖巧排队,同龄人对他的态度明显是“佩服”,而非“畏惧。”
身负力量却知晓收敛,这才是我接受他好意的原因。
而且我也没白拿人家东西。
“石切丸,提个假设哦……”
身着已经修补整齐的神官服的大太刀温和地低下头:“什么假设。”
“就是,假设我在整理书架的时候一不小心看到了一个御守的制作笔记的前提下,在某个情急之下给不出回礼的情境环境中,紧急拿了包里的糖果纸叠了一个,呃,似乎是可用的御守,会不会过于失礼?”
“……”大太刀可疑地沉默了一会,问道:“什么御守。”
我也可疑地沉默了一会,左看右看,发现真的糊弄不过去之后,才小小声回道:“……不知道。”
按照我的性格……驱邪消灾,恶灵退散?如果以我叠纸、啊不是,叠御守的心情定性的话,感恩祝福?不不不,不要高看自己,不如往没用的地方想想,说不准只是一个“闭眼秒睡”这一类什么用也没有的作用呢?
反正不是本丸的记录里出现过的那种,能以御守抵命,起死回生的御守啦。
事实上不愿随便接受人好意我当时递出了足足一个包,让他挑一个来以物易物,结果那个粉头发的国中生少年硬是在一把金灿灿的小判和大判中,精准地捞出了我塞了一把只剩下一颗的糖……
“咦,是没见过的口味,”他脸上的好奇和期待不像是装的,“我可以选这个吗?”
——回忆完毕。
“应该只是一个祝福吧?”我不确定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为了怕暗堕的存在混进去,我连灵力都没用,单纯就是图个吉利嘛。”
“桃桃你……一旦涉及到学术还原创新这一类非体术方面的特长,天赋还真是……”
“?”
“下次这种东西不要随便给,”刀剑付丧神深深地吸了口气,“御守,无论有无灵力,都有一种[在神明的注视下被神明所庇护]之意,特别是对我们来说,赠人御守,不仅代表着对信徒的庇护,也是一种标记……你该庆幸你送出去的时候没有想什么多余的。”
“唔,可我不是刀剑付丧神,也一样吗?”
“假如你一开始签署的契约是雇佣当然不会有这个问题,但——你选择与我们共生,”堕落的末位神明们意味深长道,“甚至于,由于你行使着审神者与净化者的职能,你的地位凌驾于我们所有付丧神之上。”
“唔……”我皱着眉,陷入沉思。
“……不过换个角度,那个少年的确帮了你大忙,我想哪怕没有这个御守,以后他遇上无法解决的困难你也会出手还这一次恩情吧?”
“嗯……”我一心二用地点头,还在自己的思绪里无法自拔。
“那就没问题了,这次就当作一个尝试,你也能记住……等等,从刚刚开始你一直在你在想什么?”
“……嗯?”我抬起头,露出一个腼腆无辜的微笑,歪头,“没有哦。”
……
我好像一不小心黑化了。
发现这个事实的我比受害人还要惊慌,抱着自己急急忙忙地就往修复池跳。
……被三振机动拉满的短刀拦腰抱腿推肩膀拉住了。
为首的那个一脸的少见多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