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多想了,我现在不是好好儿回来了么?”
闻言,老人面上也浮现出几分欣慰来,道:“是啊……阿九也长大了。”
他说着,又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吃力地道:“你与我……说说,后来……怎么了?”
于是施婳便拣了些事情告诉他,只说她没走多久,就碰到了一个商队,商队的东家人心好,捎着她去了南方,被一家医馆收留了,还学了医术。
听到这里,老村长十分高兴,竟然精神都好了几分,连连道:“好、好,你是个有福分的……肯定是你爹在保佑你,当年……当年要不是你爹给你托梦,我们就走错了路……”
他说着,表情又黯然下来,道:“你家的房子……被你叔婶一家给占了,是爷爷没用,对不住你啊阿九……”
一旁的村长儿媳终于忍不住了,开口劝道:“公公,您已经尽力了,要不是庚二那一家子太过分,您也不能被气得病倒了啊。”
施婳听了,表情倒很是平静,只是笑道:“不说这些了,村长爷爷,我先给您把把脉吧,还是治病要紧。”
第 95 章
村长儿媳惊喜道:“你会治病?”
施婳将手指搭在老人的脉上, 笑了笑, 答道:“跟着收留我的那家医馆大夫学了几年,虽然不精,但是看些小病小痛倒还可以。”
她说着, 便凝神听起脉来, 村长儿媳不敢说话, 又见门口有孩子在探头探脑地张望,生怕惊扰了她, 连忙将孩子们赶了出去, 屋子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空气中只能听见老人艰难的呼吸声。
施婳听了脉,问道:“什么时候开始咯血的?次数多不多?”
村长儿媳想了想,道:“一年多以前,大概两三日总会有一次,以前我们没注意, 公公总是咳嗽, 后来才见了血。”
施婳点点头,又问道:“咯血的时候会发热吗?除了咯血之外还有什么?有无带痰?”
村长儿媳摇头道:“没有痰,也不发热。”
她顿了顿, 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道:“之前公公总说胸痛, 是不是与这咯血之症有关?”
施婳道:“不无可能, 还得慢慢诊治。”
闻言,村长儿媳语气苦涩地道:“公公操劳这么多年, 怎么就得了这个病。”
施婳安慰了几句,又问道:“之前是什么时候请的大夫,大夫怎么说的?”
村长儿媳连忙道:“头一次咯血的时候,我们就请了大夫来,他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就让我们抓药吃,现在还在吃着。”
“方子在吗?”
“在,在,”村长儿媳道:“我去取来给你看看。”
她说着,便转身走了出去,正在这时,老村长又开始低低地咳嗽起来,他竭力想要止住,但是偏偏没有办法,瘦削的身子一颤一颤的,仿佛十分痛苦。
施婳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背,道:“村长爷爷,您别忍着,咳出来。”
老村长咳了一阵,伏倒在榻边,吐了一口血,施婳低头看了一眼,血色紫暗,倒像是淤血。
她略微松了一口气,仔细查看老人的手和指甲,进来的村长儿媳惊呼一声,赶紧过来扶起老人,连声问道:“您怎么样了?我给您倒水来。”
她说着,把药方子递给施婳,道:“这是那大夫写的方子,您看看。”
说完便匆匆去倒水了,施婳拿着那方子,一目十行地扫过去,眉头微微蹙起来,待村长儿媳端着水过来时,便告诉她道:“这方子暂时不要吃了。”
“啊?”她愣了一下,迟疑道:“怎么……这方子不对么?”
施婳道:“对症下药,那大夫既然连村长爷爷是什么病都没有瞧出来,也敢开方子,简直是误人性命。”
村长儿媳顿时惊了,有点无措地道:“可、可是都吃了一年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她说着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