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伯韬已经气的脸色铁青了,他冲乐香琴道,“这就是你选的好媳妇!”
乐香琴已经从震惊里缓了过来,她赞赏的看着艾阳,当初以为这个媳妇是个面团儿,没想到还真叫她惊喜,厉害点儿也行,不然她一个人跟长房争抢,太劳心费力了,“怎么了?我眼神儿不好没选对媳妇有什么可奇怪的,我不也没选好儿子么?”
她心灰意冷的摆摆手,“离吧,赶紧离吧,离了维华也好回家,不然搞得跟我拦着人家母子不得相见一样,”
梁伯韬没想到乐香琴居然这么说,“老二家的?”
乐香琴杏眼一翻,眼泪就漫上来了,“不然呢?家里有我一个寡妇还不够,再弄进来一个守空房的?我是半截入土的人了,就守着我们家仲文的牌位过了,可我们小艾,花一样的姑娘,想守也得有牌位啊!”
这是咒自己儿子死了,刘大太太不乐意了,“二太太说什么话呢?谁说叫她守活寡了?维华他是沪市有急事,才连夜回去的,今天就回来了,小艾得三朝回门呢,维华哪会不陪着?”
过继族里的孩子?他们长房又不傻,梁仲文名下有多少产业,没人比长房更清楚了,乐香琴精的跟鬼一样,这些年手里更是攒的不少,若是白白落到别人手里,刘大太太能怄死,“我已经给维华打电话了,也跟他说了,如果他不回来,梁家就没有这个儿子!”
艾阳冷笑一声,“那正好,他来了,我们刚好可以商量离婚的事,想来梁维华也很乐意跟我离婚的。”
梁维华这辈子就爱他的妻子安梅清,对小艾从来不假辞色,不但如此,每次跟安梅清有什么龃龉,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把原因归结到小艾身上,认为如果没有小艾,他们之间所有的矛盾都不会存在。
看到这里,艾阳当时就呵呵了,她一个没经历过婚姻的人都知道,这人结婚之后,面对的最多的是鸡毛蒜皮的琐事,即便是他们生活富裕,不为生计发愁,也不可能像王子公主那样过一辈子童话里的日子。
不过这种“同仇敌忾”反而让梁维华跟安梅清增进了感情,但小艾的日子就不美妙了,她不但要承受被丈夫冷落的痛苦,还要被两重婆婆教训,被家里嘲笑,成了作者笔下的悲惨炮灰,完美的诠释了什么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乐香琴没把艾阳的话当真,虽然梁维华不是她生的,但她也得承认,梁维华不论是长相,还是品性都是万里挑一的,没有哪个姑娘会不想嫁给这样的男人。
“离不离的,也得等维华回来再说,”乐香琴斜了梁伯韬一眼,“可要是三朝我们小艾回不了门,可别怪人家李家不好说话了,就算是李家不说,我也没脸把小艾留在家里,我会连着嫁妆把小艾送回李家,叫小艾再寻一门合适的亲事。”
看来自己让从族里挑一个过继到乐氏名下的事又要黄了,梁二太爷长长的咳嗽了一串,才喘着气道,“都是梁家的人,这打断胳膊还连着筋呢,你们非要跟家里头撇清楚,那我这个老头子还有早点走吧,我这都快入土的人了,受不受晚辈的头,也没什么,但是这个小艾,跟维华拜了天地,那就生是梁家的人,死是梁家的鬼,怎么可以送回去?就算是守空房,也得给我守着,难道你们这么大的家业,养不起一个女人?”
嘿你个老东西,敢情守一辈子活寡的不是你啊,轻松的跟喝水一样,艾阳真想一记风刃把他给削死,她正准备开口直接把人给气死,就听梁伯韬道,
“二叔您别这么说,这次的事都怪侄儿没有安排周到,我已经打了电话了,丰城离沪市没多远,今天晚上他就能回来,肯定不会耽误跟二叔磕头。”
他看了看冲他直瞪眼的乐香琴,沉着脸道,“老二家的也不必如此,梁家是什么样的人家,没有坑人家好好的女儿的道理,既然大红花轿把李氏抬进门,就不会让她守冷落,二弟的香火怎么能断?”
乐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