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下了狠劲儿,还是挺疼的。毕竟她也是从小跟着王妃习武的。其实吧,我跟王妃成亲后不久,也因为惹恼了她,被冷遇了好久,难哄着呢。这点卿卿有点像她娘。不过总归是夫妻,况且又有感情在,冰块也得被焐热了。”
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女婿顺眼了不少,或许是同病相怜的情感在作祟,他竟然越看齐衡,越觉得他像个小可怜。
“走吧,今儿午膳我们爷俩好好喝一顿!”萧荣搂着他的肩膀往外走,一副哥俩好的状态。
齐衡出来的时候,远远的看见卓然冲他招手,他便走过去了。
“他没有跟你过来?”卓然没提姓名,但是齐衡却知道他说得是谁,除了刘成之外,也没别人了。
“我陪娘子回门,他怎么过来?他既不是萧家人,也不是齐家人,怎么都轮不到他来凑热闹。”齐衡反问了一句。
卓然的眉头皱了皱,想起什么,脸上神色十分不好看:“那他是刘家人吗?跟仇人同一个姓——”
他显得非常激动,说起仇人的时候,双手死死地抓住了轮椅的把手,青筋都爆出来了。
要不是他两条腿彻底废了,说不准这会儿已经气得站起来了。
“你让他认贼作父?”
因为他太过激动,不远处的曾跃都看了过来,卓然立刻又压低了声音,只不过看向他的眼神,依然像一把利剑般,要把他刺穿。
齐衡瞥了他一眼,嗤笑了一声:“我要真让他认贼作父,你见到他的时候,他就不是医师圣手了,而是个小太监。你与那个老太监究竟什么仇恨,过了这些年,难不成忘了?父债子偿,挺符合那老变态的想法。”
卓然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他心底的恐慌全都被齐衡说中了,逐渐冷静了下来。
“我,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太过激动了,你——“卓然似乎想道歉,齐衡摆摆手。
“他自小就懂事,比一般的孩子懂事许多,很久之前我就不把他当做孩子了。只不过你家的事情,我没有告诉过他,究竟要不要他认祖归宗,决定在你。”齐衡丢下一句话,转身就准备走。
“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卓然轻声问了一句,齐衡停下脚步,脸上闪过几分不悦,显然是想起了什么不快的事情,但是很快又消散了。
“我把他从那老变态的私宅里偷出来的。”他只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就挥挥手走了,哪怕卓然跟着追问,他也未曾回答一句。
倒是曾跃早就看出他们俩之间不对劲儿,这会儿凑了过来。
“他跟你说什么呢,让你这么激动?是不是说什么难听话了?”
卓然摇头:“没,说得都是好听话,我这辈子听过最好听的话了。”
他说完就推着轮椅走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徒留一脸莫名其妙的曾跃。
卓然这老小子可真有意思,如果都是好听话,那么激动作甚,好似要站起来打人一般。
“哎,你不会是天天在府里呆傻了吧,连好赖话都不分了吧?要是齐四郎说得真是好听话,你可得给人赔礼道歉啊,方才那是什么态度啊。”他还扬高了声音叮嘱了两句。
好容易到了用午膳的时候,萧荣一改之前挑剔冷遇的态度,反而对齐衡热情似火。
“来,乖女婿,这是我珍藏的佳酿,听说有百年了,说是什么百花酿,一百种花酿成的酒。我之前喝过几口,只觉得是仙家酒,之后一直藏着没舍得喝。今儿你来了,我们爷俩不醉不归!”
他边说边亲自给齐衡倒了一杯酒,红光满面,声音亮如洪钟,完全是真心实意的高兴。
他这几句话,让周围坐着的人都惊了。
这什么状况,萧荣一直不愿意承认齐衡的身份,哪怕有皇上的赐婚圣旨,他也要自欺欺人,不允许其他人在他面前提,齐衡是他女婿。
但如今他不仅自己喊出了这个称呼,而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