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张了嘴,男人忽然拽着她的手腕站了起来,声音很沉还很凶,“你撞了我,我要你负责!”
田夏被吓傻了,她本就是理亏的一方,可没想到这人还这么凶,她的手腕被他捏的生疼,“对、对不起,我没想到您会突然冲出来,对不起。您手腕上受了伤,我先带您去医院处理一下,后面您要什么赔偿,我都会尽量满足的。”
男人不依,眯着眼睛冷了声调,“哼,你很有钱?我要什么赔偿你都满足?”
田夏下意识地点头,但随即便意识到不对,又摇头说:“您的要求,在合理范围内的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的。”
“行。”男人看了眼手腕上的擦伤,终于肯放开了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转身直接坐进了她的副驾驶,“那就先去医院。”
冷冷清清的小路上,萧瑟的秋风吹过,卷起田夏的衣摆,她错愕地看着车里的那个男人,他那精神抖擞的模样,哪像是个车祸患者?后知后觉地想,自己好像,大概,八成,是被碰瓷了吧?
站在车边给方若梅打了半天的电话没打通,科室里的电话也没人接,看了眼时间,正是早上交班的时候。田夏无奈,只能先把人带到自己的门诊去。
车里安静的不行,田夏心里直打鼓。就这样让一个陌生男人坐进她的车里实在不是明智的行为,从他刚才拽着她手腕的表现来看,他似乎不是个好人。但好在男人上车之后就没再说话,打量了一下她车里的内饰就歪在了座位上没动弹,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幸好从小路到诊所的路不远,十分钟的车程,田夏谨慎又谨慎地开了一刻钟,见到自家的招牌,她总算松了口气。
诊所内外都是有摄像头的,料想在这应该没事了。
“先生,已经到了。”
田夏以为男人睡着了正要叫醒他来着,没成想到了地方,他却自己解了安全带下了车。
田夏心里直嘀咕,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透着奇怪,他不会真是什么歹徒吧?
他手腕上的擦伤不重,只是被蹭破了皮,田夏给他涂了碘伏就没事了。
“好了。您这个伤口这两天不要沾水,直接拿碘伏清洗就可以了。”田夏拿了个装磨具的小盒子,望着大瓶的碘伏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直接将大瓶的递给了他,“这个给您,刚开瓶的,您可以放心用。”
那男人抬眼望了她一眼,没接。
田夏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脸上开始发烧,“您如果还有哪里不舒服请及时告诉我,我可以带您去大医院做全面的检查。”
“这就完了?”男人冷淡地问。
“您还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田夏默默地把碘伏瓶子放回原位,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似的,垂眸望着脚尖,小声补充说:“只要不过分。”
男人似乎笑了一下,他起身在田夏的办公室里转了一圈,屈指在桌沿边轻轻敲打,“这是你开的诊所?小妞儿挺有钱。”
听见他用轻飘飘的语气说出小妞儿这个词,田夏皱了眉头,不声不响地往旁边挪了挪,“诊所是合伙制的。先生,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就请您先离开吧。”
“有事,怎么没有。”看见她悄悄摸摸拿手机的动作,男人藏在口罩下的唇角一勾,一个错身上前,转椅被他推到一旁,田夏纤细柔软的腰肢被他一手掌握,“田医生怎么好像很怕我,赔偿的事情还没说完,这么着急赶我走?”
田夏突然被他抱着了,心下暗叫不好,这人果然图谋不轨,又急又怕地在他身上胡捶乱打,“你放开我!放开我呀!救命,来人啊!”
她的声音软,手上又没几分力气,捶在身上跟挠痒痒似的,抱着他的男人岿然不动,甚至还抱的更紧了两分。
“从前你就喜欢让我放开你,可我这次偏偏就不听你的。”
男人话音一落,田夏就跟被人点了穴似的,登时就僵住了动作,她心底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