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手里,原本充满了神圣感的法杖却变得如同一条金蛇一般柔软而妖艳。
明明越到后面,这一切看起来就越是残忍,受刑者的嚎叫也变得愈发诡异,可那抽打、以及随之带来的属于肌肉的抽搐、身体的扭动、受刑者精神上的挣扎,都让她感觉到心跳加速。
明明法师那漂亮、洁白的手根本就没有碰到杜鹃,但伴随着那动作产生的,分明是一种将玫瑰花瓣逐渐撕裂并揉碎的感觉。
不是肉体。
薇薇安想。
是精神。
简直美得不可思议。
恍恍惚惚中,少女放下了双手,无比专注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下意识地想要牢记法师的每一个动作。
隐约中,她觉得自己像是接触到了一个曾经从未接触过的领域。
这种感觉甚至有些熟悉,就像是她第一次见到珍娜用法术将一切阻拦在周围的东西狠狠撕裂时,升起的那种奇怪的感觉。
仿佛只要照着那个样子,将一切都加以抽打、鞭挞、撕碎的话,就会变得无比专注,快乐……
“薇薇安?”
林注意到了牧师少女有些不太对劲,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敢打劫她的家伙当然要好好教育——尤其是还敢在她面前不断挑衅说什么手法。
不过,考虑到队伍中有一位纯洁的少女,林觉得自己还是需要注意尺度问题。
加上她目前的形态下只有一双手,自然无法发挥出全部的实力——所以还是问了牧师少女借来法杖,权作入门级的拷问。
从效果上来说,这三个该死的家伙已经被抽得像是三支型号的纺锤一般滴溜溜地打转了,垃圾话自然是没有了。
——不过为什么这位牧师小姐依然满脸通红,一副好像随时会晕过去的样子?
说是害怕,但她眼神好像分明闪亮;说是期待,林刚一喊名字,少女就像是受惊了的斑鸠一样,“呀”地一声捂上了脸。
——少女心真是一种难以捉摸的东西。
林感慨了一句,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面前的三只杜鹃身上,露出格外诚恳的微笑:“怎么样?你们现在感觉如何?啊,尤其是您,多——拉斯先生,您对我的手法是否还满意呢?”
边上的两只杜鹃已经完全蔫了下去,唯有正中的杜鹃首领还能抬头。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目光一落到林手中的法杖上,立刻就缩了回去——下意识地。
“好了,先生们,”林满意地点了点头,“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是想要在这里变成风干的杜鹃呢,还是跪下来向美丽的女士们承认你们的错误?”
她一边说着,一边充满恶意地用法杖挑起杜鹃首领的下巴。
杜鹃首领的脸更加扭曲了。
[Clara est, discutere tenebras, ah me obumbratio](光明啊为我驱散黑暗的阴影。)
还没等林充分享受胜利的果实,身后的树林中突然传来一声低低的吟唱。
林的手顿住了。
紧接着一道白光直接朝她的身上飞来,林侧身,任由那道白光没入面前的多拉斯身上,如同落入海绵中的水滴。
“竟然敢躲!”
伴随着一声呵斥,树林里冲出一道银白色的身影。
还没等林说点什么,一位有着栗色头发的年轻人就冲到了面前,满脸怒容,抬手就要挥剑救下上面的三人。
林想也没想直接挥起法杖架去,直接拦住了那剑的去势,并用力一推,将那挥来的长剑直接荡了开去。
她这一下显然出乎了年轻人的预想,将他整个人都推得后退了几步,方才稳住身体,勉强没有摔倒。
栗色头发的年轻人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他先是看看手中的剑,呆了片刻,随即目光落到林手中的法杖上,整张脸又是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