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无名之辈——但是除了顽石莫比·迪克的弟子,啊还有那位小公主之外,法师塔近五年并没有听说过出现那样强大而又年轻的人物了……啊,其实你已经有了想法,对吗?”
舍维尔微笑:“那位盗贼是出于什么目的来提供那样的信息——其实都无所谓。我们只需要记得任务就够了。”
“你的意思是不去管她?”
“既然现在有一位强大的‘法师’愿意走在我们面前开辟道路——不管她是魔物还是别的什么,我们只需要跟着她就可以了。”
“您不去当杜鹃真是可惜了。”
“杜鹃?”舍维尔捏了捏背上的金弓,如同捏情人的小手般温柔,“不,呼伦,我说过,狩猎不是那种捡垃圾一样的活动——你知道我最喜欢的猎手是什么?啊,对,就是蜘蛛——我们需要的是耐心,是等待,是结网——是一击毙命,一箭双雕。”
……
迎接盗贼维克的是刚刚热好的麦酒。
他从多林斯手中接过锡酒杯咕嘟灌下一大口,咒骂了一句:“你们刚趁我不在的时候又干了一票?”
“你喝出来了?”三兄弟中的老大多斯林笑得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你不在,我们的运气总是格外的好。”
“滚。”
“嗤,”多斯林腆着脸凑上去,“怎么样?是不是被那个骄傲的金弓给狠狠地拒绝了?”
“切,”维克撇嘴,“他要真的会答应我才觉得奇怪。”
“快说说他是怎么拒绝你的?是不是踩着你的脸说让你滚?”
维克一巴掌拍在多林斯脸上,把这家伙恬不知耻凑近的脸给拍到一边,又灌了几口酒,垂着眼睛,一边思索,一边把刚才的进去之后偶然间发现的事以及假意投靠金弓的事给说了一遍。
而说完之后,多斯林的眼睛已经瞪得溜圆:“这么说——是有可能两个任务接在一起了?这么刺激?”
“不,关于那个女法师的身份——其实我瞎猜的。”
“咳,”多林斯差点没把嘴巴里的酒液给喷出来,“你就这样忽悠金弓?他还信了?”
“谁知道呢?”维克耸肩,“反正不管是不是,总归没有损失不是吗?他们要能打起来——那当然是再好不过,接下来你就能干你最熟悉的活。打不起来,我已经都下好了追踪印记,总归是能搞明白他们在找什么——然后伺机再上,还是你熟悉的活。”
“不过……”维克喃喃,“不管你信不信——也不能算是完全瞎猜吧,就在那个金弓和女法师接触的时候,我有种很难形容的感觉……比毛骨悚然更恐怖……而这种感觉我这辈子只在见那个老鬼的时候体验过一次……”
大概是心里有事,不由自主地喝多了的缘故,维克的话有点多。
而多斯林则只负责斟酒,非常识相地闭上了嘴。
而当盗贼喝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从腰间摸出了地图,在距离几抹殷红的圆点的不远处,出现了两只远近不一、淡淡的红痕。
盗贼撇嘴一笑,从腰间摸出骰子,似漫不经心地朝着地图上一抛。
骰子在顺滑的皮纸上滴溜溜地转了几圈,落到了就近的红痕上,显出呈四方排列的银色骰子点数,还有正中间那一块刮得极为均匀的凹痕。
……
而在另一边,林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蜘蛛般的猎手们当成靶子挂在了圆心上。
此刻,她注意到的是,从她掏出那块石头开始,周围人的目光全变了。
如果说先前这群差点没去喂骸蛛的商人看她的目光还颇为复杂,到了这一刻,他们的目光已经变得格外一致。
专注而热情,就像对待初恋一般充满了隐秘的热忱。
几乎是同一时刻,她就知道了手中东西的价值大概不低…
“您……您介意我看一下吗?”弗兰克小心翼翼地问道,比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