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又说:“也就是只听我爹的话。偶尔会听我的。”
大齐的功勋世家家中都会有暗卫。
而暗卫原本只是皇家才能养的,大齐开国之后,开国皇帝便恩赐开国功臣,允许他们养暗卫保护自家人安全。
后来的皇帝也会允许臣下养暗卫。
而为了让暗卫忠心,他们自小接收到的教育,就是只能听从承爵那人的命令。
安成侯府的真正主人是韩云观的父亲,安成侯韩谨凇,暗卫自然要听韩谨凇的话。
齐斐暄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去看夫人小姐们的动向。
荣国公与安成侯交好,所以这次,齐佩芜自然是来了冯老夫人的寿宴。
她坐在嬷嬷推着的四轮车上,由谢夫人带着到了冯老夫人的慈怀堂。
这会儿慈怀堂里的人不少,齐斐暄看不清里头的情况,便跳到堂外树上,接着树叶遮挡身形,偷偷往里面看。
齐佩芜一进了慈怀堂,里面就沉默了下来。齐佩芜她伤到了腿,大家都怕说了什么引她不高兴。
毕竟对齐佩芜来说,即便是有人提到出门散心,都能戳到她心头伤疤的。
谢夫人连忙圆场,齐斐暄离得远,并没有听到谢夫人在说什么。她问趴在不远处的韩云观:“庆喜班什么时候开始唱戏?”
“今天他们要唱一整天的。”韩云观抬头看了看天色,“辰时就要开始唱,估计等祖母再和夫人们寒暄一会儿,就能够去看戏了。”
现在时间还早,要留出冯老夫人和各家夫人小姐寒暄的空档来,戏班子不能那么快开场,齐斐暄道:“你二叔没回来,冯老夫人不问一问?”
“问什么。”韩云观不屑道,“她儿子以前就总也不回家,冯……祖母又不是不知道他什么模样,不骂他就好了,还好意思问?”
韩云观道:“不过我可不会让祖母担心的。我已经吩咐过了,让他们今天来把二叔的事告诉祖母。”
韩如南的事儿,自然就是非议皇帝了。
这若是往严重了说,可是能算得上欺君的。齐斐暄问他:“你不怕冯老夫人气出个三长两短?”
“那就没办法了。”韩云观笑起来,“那可全怪二叔不孝。”
齐斐暄抿抿唇,继续看慈怀堂。
冯老夫人很快就和诸位夫人说罢话,她和夫人们出了院子,往戏台那边去了。
齐斐暄眼睛好用,她很快就发现了跟在最后的张芸秋。
虽说颖欣伯府已经慢慢落魄了,但是安成侯府的面子还是要做足的,安成侯府给伯府发了帖子,张芸秋便也来了。
这次张芸秋来的目的,就是看看齐佩芜。
伯府不是什么钟鸣鼎食之家,张芸秋和谢夫人也不是至交,平时无事,张芸秋也不好上门。
她便抓住一切能够见到齐佩芜的机会,想尽办法也要见齐佩芜一面。
好戏终于要开场了。齐斐暄唇角露出笑容来。她回头看向韩云观,韩云观示意她跟上,齐斐暄就随着韩云观在房顶上穿梭。
到了戏台旁。
齐斐暄跳到戏班子后台,戏班管事吓了一跳,恭恭敬敬道:“齐公子。”
韩云观也跳下来:“怎么样了?”
“这就要开锣了。”管事回答,他看了眼戏班的一个小厮,小厮连忙跑去催促戏子们上台。
韩云观就拉着齐斐暄重新跳回房顶。
另一边,冯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小声道:“夫人,听说这出戏是新戏呢!”
“新戏好!”冯老夫人身着华贵衣裳,削瘦到略显刻薄的脸颊上露出笑来,“新戏好!以前的戏听多了,也腻了。”
新戏确实挺好。齐斐暄悠哉悠哉的趴在房顶上,心情愉悦。
一切准备就绪,戏子开唱,齐斐暄全程注意张芸秋和齐佩芜两个人的脸色。
台上的那位怀孕的“张氏”出现时,张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