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刘季旺几人已经不叫了, 他们趴在地上,身上贵重布料做的衣裳也已经被泥土沾的不能看。
齐斐暄摇摇头,带着几分可惜道:“若是安分守己, 又如何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然而他们又怎么会安分守己?俗话说得好, 财帛动人心, 贪财本没什么错, 可他们却这么大的胃口, 甚至连主家都不放在眼里……
齐斐暄对他们毫无同情。她道:“把他们捆好,下午叫牙婆来一趟。他们家人的卖身契都在咱们这里, 一会儿把人都带来,一起卖了吧。”
“是。”陈悉应下,让护卫去找了麻绳将刘季旺几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虽说刘季旺嘴不能说话, 但他听得懂齐斐暄在说什么,一听到齐斐暄说要把他的家人都卖了, 刘季旺拼命挣扎,似乎是想要求饶。
他身后被绑起来的人也不安分起来,齐斐暄冷冷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陈悉,把他们关柴房里。”
护卫们把这些人拽进柴房,后院终于安静下来。茶楼的伙计送了点心来, 了尘吃了几块小点心, 对齐斐暄道:“心软可成不了大事。”
“师父?”齐斐暄问, “此话何意?”
“无意。”了尘道, “这点心不错。是谁做的?”
“是茶楼里的厨娘。”齐斐暄回答, “师父你若是喜欢,我以后让茶楼每天给送。只是不知……师父是在何处落脚?”
顿了顿,齐斐暄又问:“不然师父就来我家住下吧?”
人都说了尘道长喜好云游四方,想必也没什么固定的居所。让了尘住在齐宅,平日里见面也方便。
了尘道:“也好,我也能帮你训训这群护卫。”
陈悉羞愧的低下头。他虽当过镖师,但功夫和身手却不如了尘。
刚刚了尘拍碎桌子,就把陈悉吓得够呛。好在现在齐斐暄拜了尘为师了,想必了尘会尽心教齐斐暄。
外头刮起一阵小风,将后院地上被刘季旺几人折腾出来的尘土吹起来,齐斐暄用袖子将尘土挥开,对了尘道:“师父,咱们先去雅间里坐着吧。”
了尘也没拒绝。
天清阁乱糟糟的,眼见是进不去了,一行人进了空闲的另一间雅间。齐斐暄喝着茶,等着韩云观回来。
等了没多久,之前带着荀彬出去的护卫就带着账本过来了。他进得雅间,将手里的账本交给齐斐暄。
那账本上记着的是荀彬他们这些年拿到手里的钱。
赌坊这种地方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最为挣钱的,不过荀彬表面功夫做得好,他虽拿钱,但也没拿到太多。但是剩下的那些人可就不那么老实了。
齐斐暄翻看着账本,护卫问:“公子,荀彬他们……怎么办?”
“让荀彬继续在赌坊管事吧。”齐斐暄道,“赌坊鱼龙混杂,我这里找不到合适的人去管。荀彬他接人待事还是有那么几分敬畏心,用他也好。”
荀彬这人虽然一看就知道他有鬼心思,但好在他胆子不大,或者说他心里有数,太越界的事情,他是不敢做的。
就像是之前,齐斐暄第一次去赌坊的时候,荀彬还带着偏见,后来他就不敢再不老实了。
看在他第一个交代的份上,给他个机会也没什么。
护卫应下,齐斐暄接着说:“刘季旺的家里人怎么样了?抓来了吗?”
“刘季旺的家人都在城东。”护卫道,“还要等一会儿才能过来。”
“那就等着吧。”齐斐暄不慌不忙的喝口茶,余光瞥到了尘几乎快把小点心吃完了,就问,“师父饿了吗?我们吃饭吧?”
“不必。”了尘道,“我不饿。”
齐斐暄无奈,只能让伙计把新点心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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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锦衣卫就是锦衣卫,韩云观出去没多久,就把刘季旺几人的底细给摸清了。
好人做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