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索性放开了:“我们都是高级知识分子,西方的弗洛依德什么的我也看过,你要问我这么不正常是不是小时候受到心灵伤害?我的回答是并没有。我活到现在除了插队时在农村出了几年苦力,一直顺风顺水。”
何笑没接话静静做个好听众,让她接着发表长篇大论。对面的人语带嘲讽:“我这么做的根本原因就是,我不相信爱情,爱情是感官上最大的错觉。还有我认为婚姻制度完全违背了人性,我也试过结婚,而且不止一次,凭一张薄薄的证书就将两个人从身到心完全束缚住,这完全违法了人类猎奇的天性。
最重要一点是,为什么男人可以随意支配女人,而女人不能反过来玩玩男人,当然跟我在一起的都是自愿的,像你老公那种有妇之夫我很少碰,谁让他太极品,我就忍不住犯了点贱,抱歉啊。”道歉道得这么坦荡的,何笑倒是第一回见。
何笑没有立即开口,她在消化韩百花的话。这个女人真不愧是这个时代少见的人类学样本,她这一番惊世骇俗的言论已经领先这个时代的人太多,她才是真正的女权思想的代表,且身体力行,比学校里那些成天辩论来辩论去的女同学可彪悍多了。
“你生错了时代,你应该回到古代社会,给你的反抗增加点难度,混好了兴许武则天第二,再怎么着也能做个女山大王。
你的想法我不评论,可你昨天的行为我想评价一下,不说勾引已婚对象道不道德,在对方明确拒绝的情况下,你还继续骚扰,你的行为就是失当,两性关系的力场相当微妙,进一步相当于侵犯,离强迫就不远了。你在反抗男权社会,但希望你有一天不要活成你所反抗的那类人。”
言尽于此,望她好自为之,何笑没有继续追究。她尊重她的想法,但不代表她认同,人的生命如果没有亲情、爱情来坠着那就失了重,过于虚无。想起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里的萨曼莎,希望跟她很像的韩百花有一天不会遗憾生活过于轻盈。
韩百花让大智跟何笑丰富了他们的阅历,更好的体会这个时代的人情百态,当然她也仅仅是过客之一,他们的生命中有太多值得珍爱跟珍惜的人和事。
双喜的瓦隆大大由于在签证审批上碰到了点麻烦,今年过不来了,在电话里捶胸顿足,表示打不了麻将他很不开心,对,瓦隆回去恶补了中文,所会汉语发音就麻将最准,真是为爱发电的典型。
瓦隆缺席暂时没什么大影响,因为大剧院设计的招投标会由于领导层变动被耽搁了大半年,邻近阳历年底终于迎来了好消息,大智他们的设计不负众望拔得头筹。这是公司历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大事件,大家都特别激动,连丧王孟白羽心里也很有成就感,玩设计也挺有意思的,不下于找到只稀有大虫子带来的快乐。
正好舒师傅他们的修缮队伍从太行山的古庙工地回来了,幼儿园项目也正式交接完,又到了一年一度最闲的时节,为了庆祝中标并犒劳大家一年的辛苦,大智组织公司员工一起去北戴河玩。
冬天不是旺季人不会多,公司好几十号人,黄勇新联系了个大型疗养院足够装下他们,大智还带着胖儿子双喜一起。何笑很支持,男孩子就应该混在男人堆里,如果不是李红梅拦着,还想把侄子球球也带去。
大智一行人除了于书文跟最近招进来的会计刘秀月两个女生,其余都是大男人,年轻人居多,一路吵吵闹闹地到了地,原以为大冬天疗养院里就他们这一波住客,没想到刚进了大堂就看见很多人进进出出,一问才知道,这里刚入住了一个剧组,近期要在海边拍戏,剩下的都是倒爷,包了房间,在这里谈事情。
真是全民皆倒的年代,小白往大堂东侧那看了一眼,回头跟大家说:“那里坐的十个有九个都是倒爷。”
大新子怼他:“你又知道了?”
许群激动:“智哥,你们先办着,我看看能不能找到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