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了课,何笑跟学生们一起往外出,走在前面的两个女生闲聊,叫徐敏的女生对另一个叫周梅的说:“施教授说我基础不好,让我今晚去他宿舍单独加课,你说我去不去?张丽玲倒是去了半个多月,我看她回来人不太正常,笑得傻兮兮的,弄得我都不敢去了。”
辅导你奶奶个腿,一大男人黑灯瞎火叫一女学生上他宿舍能有什么好事?不等周梅回答,何笑先开口:“你们俩给我站住。”把人带到人已经走空的教室,何笑打量那个叫徐敏的女生,正是青春貌美的年纪,鲜嫩嫩的一棵小青苗,傻白甜,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猪最喜欢拱。
“说说那个张丽玲的事情。”何老师脸比平时还冷上三分,吓得两个女生赶紧和盘托出。听完何老师的脸色更加可怕,“上课不够你们学的,辅导什么辅导,都给我消停点。去把张丽玲给我叫过来。”两人如蒙大赦,迅速跑出教室,天啊,跟刚才相比,何老师上课时的表情堪称得上和蔼至极了。
事情没弄清楚,又涉及**何笑不可能告诉两人真相,只能变相提点。等那个叫张丽玲女生出现,何笑终于明白施叫兽为什么会先盯上她,平时上课没注意,张丽玲估计是《第二性》没少看,堪称新时代敢爱敢恨女性楷模,以前看书说八十年代部分大学生文学跟哲学接触的多,讲究浪漫作风大胆,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一位典型代表。何笑出口诈她:“跟施郑进展到什么程度?”
张丽玲极力忍住惊讶,毕竟年轻何笑看她反应就全知道了。女生出口弥补:“辅导进展吗?只讲到色轮的运用。”
还想跟她装糊涂,何笑也不跟她藏着掖着:“看你表情,你们俩应该是谈上了?”
张丽玲豁出去了:“我就是崇拜他,为这份崇拜献身也甘愿。”
“你是个成年人,有自己的判断力,你自己愿意飞蛾扑火,烧死了那是你活该。”
张丽玲脸都气红了,何老师果然是个女阎王,嘴真毒。
“但是即便在风气相对更加开放的西方大学,师生恋都是不允许的,因为有地位跟特权带来的不平等,影响了其他人享受公平的机会。你要是毕了业你爱怎么爱怎么爱去,那是你的自由,在学校里就是不行。何况……”
“何况什么?”张丽玲显然没有转过弯,语气很冲地追问。
“明天有你们的美术史课,我给你们好好讲讲罗丹跟他那位女情人的故事,还有那位女情人惨遭抛弃的悲惨人生。”
言尽于此,她又不是圣母,你要上杆子找虐,那就做好被虐死的准备,她要斗的是那个叫兽人渣,直接找到院里的书记,何笑反映了两人的情况,书记竟然不信:“何老师,施教授是咱们画坛德高望重的前辈亲自举荐过来的,怎么会犯作风问题?私下辅导个学生又不是不行,不过确实影响不好,回头让政教处的人提醒一下再不要去了。”
何笑气闷,搞艺术的人真特么天真,还德高望重的推荐人?兴许是一丘之貉,深谙此道的老人渣也说不定。
申诉无果,何笑并不气馁。回到办公室问对桌的瞿老师:“我记得您跟美术出版社的社长是同学,能不能帮我问一下,他们那里有没有今年分配过来的浙美的大学生,最好是画学院的。”
瞿老师跟何笑关系好,也没问她缘由,直接一个电话拨了过去,晚上下班时,何笑就跟一个叫吴思薇的女大学生见上面了。一翻谈话下来,何笑最终搞清楚,施郑来央美并不是人往高处走,更不是他所说的,待在一个地方视野受到禁锢为了绘画事业的进步才出来的。而是这个人渣玩大了,把一个女学生的肚子搞大了,虽然被学校及时处理了,消息没被传开,但关于他的不良作风在学生中并不是没有传言,施郑并不是专拱一棵菜,而是霍霍了一小片菜地,吴思薇就认识其中一位,碍于名声虽然内心痛苦,最终还是忍耐不说。
回家把事情跟大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