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陪你们一辈子。这条路最终要靠你们自己去走。”萧真给自己倒了杯茶。
“那,那也不是现在啊。”
“什么时候走都一样,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子然还要教润儿功课呢,不是吗?”
“要是有人害我们怎么办啊?”任锦绣急道。
“我既然能放心离开,周围的事自然是安排好了的。”说着,也不管任锦绣那神情是怎般的焦急不安,萧真直接从暗处离开了。
走出太后宫,萧真来到了自己平常所住的偏殿收拾东西,蓦然抬头时看到了铜镜中的自己,自从来到了这里后,那些胭脂与打扮就与她绝缘,其它倒是还好,这眉毛一不打理,没过几天就变回了以前的浓眉,还有这身上的毛发,汗毛都长了出来,轮廓也不再若先前那般精致。
此时的自己,哪里有半分做为夫人的模样。所以不管是要做一个美人,还是只做一个普通的女人,想让自个漂亮点,每天就得花很多的心思在打扮上。
萧真一直看着镜中的自己,当然,她的重点不在打扮上,而是想到了一件事,她不止一二次的在祝由术里听到过贵太妃喜欢过侍卫这种传闻,甚至还有一世中,她知道贵太妃喜欢那个侍卫就是她自己,好像是因为她救了她之后。
在现实中,她对这事是一无所知,所以术中的情景应该是子然脑海中所想的。
萧真摇摇头,觉得不可能,以前,她确实救过鲁贵妃和她鲁国公夫人,但当时鲁贵妃还是个小孩子,怎么可能对身为侍卫的她一见钟情。
“夫人。”影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萧真将思绪藏下,走了出去。
“侍卫已开始换班。”
“知道了。往后的事多仔细些,真要有急事就去找小神医。”萧真说道:“记住了,不管出了什么事,唯有太后与皇上的安全最为重要。”
“是。”
沉吟了下后,萧真沉声道:“若是太后与皇上都出事了,保皇上。”
影卫愣了下后:“是。”
一条影子迅速的从皇宫里飞了出来,朝着城外跃去。
二个月之后。
京城自太后与皇帝回了宫后就变了天,每天都有关于宫里的消失流传出来。
比如太后跋扈,贵太妃每天被欺负的以泪洗面。
又比如太后要谋害贵太妃的皇子以稳固小皇帝的地位之类的等等,这些传言一度传得很厉害,甚至有官员直接大胆进言要皇帝软禁太后。
原本传言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可不想一夜之间来了个大变转,说宫中受欺负的其实是太后娘娘,试想贵太妃有三个儿子,父亲又是权势滔天的鲁国公府,更是手握兵符,连小皇帝也掌握在其中,太后与小皇帝就是孤儿寡母,每天巴结讨好贵太妃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欺负别人。
传言一出来,瞬间就覆盖了原先有的那些,相比之下老百姓似乎更愿意相信这一版的。
可不管京城如何乱飞,此刻在许昌城的萧真和韩子然正在想着办法花钱升官。
二人正坐在凳子上看着桌上放着的万两银票。
看到妻子脸色阴沉的模样,韩子然失笑:“你都看了一个早上了,我拿银子去通关系这事就让你这么感到难以接受?”
“只是觉得不可思议,这要是在以前,这种事我们都不会知道,上下互瞒,苟通一气,听说先前有人将这种事告到京城,可才入京就遭到了暗害。”
“确有其事啊。”他任职期间就发生过三次。
“真是目无王法。”
韩子然叹了口气:“如今我们只能等,等皇上亲政了,可以阔斧开刀,清明朝廷。”
萧真将头轻靠在了丈夫的肩上。
此时,小悠儿在门外惊喜的道:“爹,娘,下雪了。”
二人对视了一眼,萧真起身开门,果然,安静的夜空下下起了白雪,犹如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