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然进屋时萧真在整理着东西。
“回来了?”萧真转身,便见丈夫正看着她收拾好的行礼,眸色忧心。
知道子然心里有些担忧她,萧真笑笑:“别担心,我能好好照顾自己,再说,京城的一切你不都安排好了吗?”
“若真有危险,随时传唤他们。”韩子然将一枚方形玉石递到了妻子的手里。
“好奇特的玉石。”萧真细细打量着这块玉石,发现玉石里面竟然有水一般的东西在流动,那流动的方向细细看来竟然是个字,萧真讶然:“韩?”
“只要有了这块令牌,你随时可以动用我先前在京城的产业。”
“产业?”萧真眨眨眼,惊讶的道:“你在京城还有产业?”她怎么不知道。
“要不然,先前咱们私奔的那些银子从哪来?”萧真笑说。
萧真:“……”这么一说倒是的,先前子然放下一身的尊荣什么也没带,就带了花不完的银子跟着她出来了,当时她也并不关心他这些钱哪来的,就算贪赃枉法,他上任也就这么点时间,不至于。
“这五年,虽然我安排了不少的人在朝中,但他们此刻还弱,不易动。”
萧真点点头,好奇的看着这块玉石:“为何先前不见你把这玉石戴在身上?”
“这玉石我一直让先前最为信任的管家藏着,有了这个决定之后才让影卫拿回来,还来不及跟你说呢。”
“有多少产业?”萧真好奇的问。
韩子然想了想:“大汉的盐业尽在我手里。”
萧真睁大了眼晴,盐业?盐商都是归朝廷管的,怎么可能归私人,盐既是战争资源也是朝廷税赋重要的来源之一,所以绝不可能归私人。但子然不可能对她说谎,所以,萧真不敢置信的道:“盐道的人都是你的人?”
妻子这惊讶的模样让韩子然颇有些想笑:“这很意外吗?”
这能不意外吗?但萧真有个更关心的问题:“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离开韩家的第三年吧。”
萧真:“……”当时她还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为什么那时她没有察觉到?
像是知道妻子在想什么,韩子然颇有些得意的说:“我要是没点本事,怎么可能在短短二年内就坐上丞相之位呢。本来想做个侫臣的,一不小心,变贤臣了。”说着,叹了口气。
萧真:“……”
“这么看着我干嘛?”韩子然修长白晰的食指轻弹了下妻子的额头:“你也知道我幼时的性子与现在是完全不同的。”幼时的他心思阴沉,看谁都不善,当时他一心往仕途发展,为的是做那人上人靠近阿真,至于别的,只想随心所欲而为。
萧真收回了吃惊的表情,回想子然小时的那些事,确实,那样的环境不长歪太难了。只是做侫臣的这个想法,还是让她有些,呃。
“人生真是如戏,可我无怨无悔。”韩子然拥过妻子,柔声说。
萧真也是紧紧回抱住了他。
入秋之后的雨,缠绵悱恻。
马车行驶了七八天才进了京城。
五年没有回来,任氏一到京城尽管害怕,可看到京城的繁华,心里还是激动不已。
透过窗户一直在向小润儿絮絮叨叨的介绍着一景一物。
七岁的润儿安静的坐着听着母亲的絮叨,母亲要是特意指着哪样东西,他也看一眼,母亲若是朝他笑得开怀,他亦含笑,整个人就如一个小大人般得体,只是长相太过可爱,反让他这听话又乖巧的模样更为讨喜。
这次回来的只有小神医,萧真,任锦绣,小润儿四人,小神医和任锦绣扮成夫妻,萧真是贴身随丛这样的身份。
自小神医知道自己要扮演的是任氏的相公后,这脸就一直黑着,如今听到任氏叽叽喳喳的没个完,更觉得厌烦不已。
萧真在旁看着想笑,可没办法啊,子然不能离开,赵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