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和夫人并不喜欢小韩燕,说这孩子整天阴沉着脸,阴阳怪气的模样让人不喜欢。”喜丫叹了口气。
萧真将汗巾给了喜丫,又看向正在院子中玩雪的小韩燕,这孩子在张氏肚子里三个月时,张氏原本是想要打掉他的,可后来被韩家人知道后就被大夫保了下来,为了让孩子是足月而生,张氏又喝了崔生的药。
二次的伤害,孩子的身子不伤才怪,因此小韩燕的脸总是带着苍白,加上他怯生,平常就不爱说话。韩母不喜欢这孩子,将他病弱的样子和怯生说成了性子阴沉和阴阳怪气。
“平常你和嬷嬷们多多关心这孩子,但不要做得太明显。”
喜丫脸上一喜:“是。”
这场雪下得时间不长,虽然不长,但地上也有了厚厚的一层雪。
傍晚时分,吴印过来找萧真,他找到了白夫人。
花了十来天的时间才找到白夫人,可见藏得还挺隐秘的,只不过萧真在听了这个藏身地点后,懵了。
“你说哪里?”萧真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时氏一族内。”吴印再说了一遍。
“哪里?”
“......”吴印说道:“夫人,你去看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萧真自然是要去看的,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子然怎么把华盈关到了时氏一族内,他忌惮着时彦的祝由术,她也是。
想当初,她用时彦是为了找回记忆,结果,他却把她陷在虚幻的痛苦记忆里拔不出来,虽说是因为有人从中作祟,但这祝由术确实让她吃足了苦头,自那之后,她就没再踏进时氏家族一步。
这一晚,萧真换上了夜行衣,和吴印一起来到了时氏一族。
时氏一族还是那种仙样,萧真一看到那高高的祭坛,心里感觉有种疙瘩在,想到那天术中的自己所遭受到的痛楚,想到自己在术里度过了数年的光景,想到术里叔婶的遭遇,明明知道是假的,至今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总觉得心里多了一些的遗憾,祝由术里叔婶遭遇的遗憾。
“夫人,白夫人在那间屋里。”吴印指了指右边的小木屋。
小木屋前守着二名时氏族人,吴印将二人打晕之后,二人走了进去。
屋内简陋,也就是一张床一张桌子而已,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桌子上放了茶水,应该是给床上的人喝的。
华盈趟在床上,闭着眸子安静的睡着,她的睡姿很整齐,加上美丽的面庞,颇有种似在画中之感。
吴印摇了摇华盈,她并没有醒来。
吴印又给华盈把了脉,一会,道:“夫人,她并没有被点穴,身子也没什么大问题。”
那为什么不醒?萧真拧眉。
“咦,他们怎么躺在地上?”屋外突然传来了一道年轻的声音。
萧真走了出去,便看到一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奇怪的看着被吴印打晕的二名时氏族人,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时彦,白衣飘飘,年少俊美。
“姐姐?”一看到出来的萧真,时彦就开心的跑了过去,一脸天真无邪的看着他:“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呀?”
“你还没有想起往事吗?”萧真看着时彦这一副如稚童般单纯的样子,便知道他应该是没恢复记忆,那次祝由术里,他也受到了伤害。
时彦点点头,指着自己的脑子说:“他们都说我这里受了伤,所以想不起以前的事来。”
“那你倒还记得我?”
时彦弯着头看着萧真,眼晴一眨一眨的,下一刻就委屈的说:“当然记得啊,姐姐那天还要杀我呢,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喜欢姐姐。”
萧真想到那天,若非子然阻拦,她是真的要杀了这个少年的。
“夫人,白夫人还没醒来,我们该怎么办?”吴印从小屋里走了出来轻道。
时彦一会看看萧真,一会看看吴印,突然说道:“里面的姐姐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