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窗而出,一眨眼就消失无踪了。
祁见跨步冲到窗边一看,隔着夜晚诡异的山雾,在对面四层小楼的天台上,隐约可见一个站在高处的身影。
【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这个道具,每次使用时都需要以物换物。
上次换蝴蝶/刀时,沈栀就牺牲了聂诗诗的名牌外套,而这次的唢呐,沈栀问来问去,居然只有周子轩的裤子符合唢呐的价位。
微冷的夜风中,只穿着蓝白内裤的周子轩涨红了脸,不得不面对自己强行被谢默凡扒掉裤子的窘境。
都说士可杀不可辱,要不是为了大家,他绝不可能在这种英雄末路之时……只穿一条内裤。
这也太跌份了!
“我……我这也算是为团队……做出牺牲了……”
聂诗诗憋着笑:“算你头功。”
天台的门被暂时堵住了,但撑不了太久,然而在这种危机时刻,周子轩还挺在乎自己形象,哆哆嗦嗦找了个角落猫着,大喊:
“头不头功不重要!但你们以后不能说我划水了啊!”
谢默凡有了周子轩这个垫底的,觉得自己还是很有贡献。
“其实我们也不用这么悲观,我跟祁见说了让他把林校长抓了,这些人就不敢动我们,这样我们就能帮助女德班的学生逃出去……”
“逃?凭什么要逃?”沈栀手持唢呐,微抬下颌,“大仇未报,怎么能就这么跑了?我要让所有葬身在这父子俩,葬身在这个甜水村的鬼魂都能够亲手给自己报仇。”
砰——砰——
天台的门被村民撞开的同时,沈栀的唢呐声也跟着响起。
石破天惊的嘹亮乐器绝不是什么细腻乐声,质感粗粝的唢呐声划破无边黑暗,穿过遮天蔽日的浓重山雾,仿佛能令黄土大地为之震颤。
“……什、什么动静??”
察觉到不对劲的除了这些举着火把的村民们,还有谢默凡、周子轩和聂诗诗三人。
“你、你吹个唢呐,还能吹地震啊???”
沈栀没有回答他。
村民们也觉得沈栀这动静邪门,但正因为邪门,才激起了他们的危机感。
“这丫头不对劲,赶快动手!”
村长和校长发了话,他们这几个人就是处心积虑来甜水村捣乱的,别的都不用管,谁家能拿下这两个女孩,等事情结束,这两个女孩就归谁家。
他们听了村长和校长的保证,想着既然他俩都保证了,肯定没有后顾之忧。
站在他们眼前的两个女孩,已经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传宗接代”的希望。
“抓了她俩我儿子就有媳妇了。”
“这两个城里的女孩养得好,肯定能生个儿子!”
聂诗诗当场就骂开了:“生个锤子!就你们这穷乡僻壤的,还以为有皇位继承啊??”
噼里啪啦的火把在晚风中明明灭灭,村民们的一张张嘴脸,比鬼怪还要阴冷狰狞。
“耍嘴皮子没用。”人群中有人恶狠狠道,“别管是城里的哪儿的,女人的作用就是生孩子,给谁生不是生?今天你们谁都别想离开这里!”
唢呐声片刻未停,竟然绘声绘色地演奏出百鸟和鸣之声,而被这样的乐声所牵引,尘封已久的地底,如同将沸未沸的水面,像是有什么要挣脱而出。
“好呀。”乐声戛然而止,沈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笑,“我们不走,站在你们身后的各位,大约也不会放你们走的。”
在这些村民的耳畔,仿佛同时响起了水沸的嗡鸣声——
“啊啊啊啊——”
“鬼!!!有鬼啊!!!!”
“你们怎、怎么还活着!?? ”
回头一看,不知何时自己的身后已占了一片披头散发的鬼怪,死死地盯着他们,只是眼神,就仿佛要将他们剥皮抽筋,千刀万剐。
而这些村民,不少正是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