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要吃苹果是不是?妈妈带你去吃吧。”文静温柔道。
喂完女儿吃过苹果泥,她又检查了儿子的作业,才让保姆们带孩子下去,自个儿躺下看书,这个时间才属于自己的。
现在时局动荡,不仅仅是她,就连宋典生了孩子后,也没做老师了。
之前上海街上还有女人被抢的事情发生,黄花大闺女出门脸上都得抹上锅灰,上海龙蛇混杂,一不小心碍了别人的眼,后果就很严重,更何况,宗司令在上海,她永远都记得他看着她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不知不觉她还是没什么睡意,陆庆麟却还是没有回来,她披着大衣裳起床冲了一杯牛奶,过去书房。
走廊空空荡荡的,只有几盏灯亮着,下人们也早就歇下了,文静脚步靠近书房的时候,门忽然开了,陆庆麟白着脸赫然出现在她面前。
文静扯了一下唇:“怎么突然出来了?我来跟你送牛奶。”
“没事,我以为是别人。”之前有不少被刺杀的经验,所以即便现在已经到家了,保全人员那么多,他还是不信任。
他舔了舔唇,“我正要回去睡觉。”
文静笑道:“那太好了,来,你喝了吧,很热的。”
她笑意吟吟的把玻璃杯递给他,陆庆麟接过后一口气就喝完了,他看了看文静,她看着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柔和,他心忽然软了。
“文静,我不在家的日子,很不好过吧。”
文静摇头:“没有,我生安慧的时候你也回来了啊,你对我的好,我数都数不清,你不在家的日子我就看看咱们的照片,就心满意足了。”
她依恋的看着他,重生以来,是丈夫给了她安全感,让她高枕无忧的生活,她不仅感激而且也感谢。
陆庆麟慢慢的搂着她的腰,用力往怀里拉着,夫妻二人进了房间,躺下后,文静拍了拍被子:“我知道你很累了,快点睡觉吧。”
“好。”陆庆麟说完,灯就关了,他看着黑暗中朦胧的影子,才长舒一口气。
文静好笑道:“都回来了,还叹什么气呀,赶紧睡觉吧,要不然明天起来你头肯定会晕的。”
陆庆麟有些欲言又止,却还是道:“文静,夏梦劝我加入别党,我给拒绝了。若是以前我肯定会同意的,毕竟我是真的觉得那是肯定会实现的,现在却觉得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空有一腔热血就去参加,我肯定是做不好的。”
他有过理想,但这些理想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也许这就是他们所说的资产阶级的妥协性吧,他可以受苦,但让妻子儿子女儿全部弃了去闹,他似乎无法承受。
原来是这样,文静很是平静:“人长大了就会面临许多选择,有些选择确实是无可奈何的。”
说完又道:“夏梦现在过的如何?”
陆庆麟面色不好,“她好像跟一个同党的人结了婚,又流了产,据说以后都不能生孩子了,但是精神头很足,她现在到处在做演讲,我们明面上还是敌对的关系,所以我要多打听也打听不出来。”
“那她之前跟夏津?”
陆庆麟耸肩:“这些我不会问,但应该是不在身边了,她和夏津迟早要分的。她的追求是可以抛弃一切的,可夏津不一样,没有谁对谁错,只是不合适罢了。”
其实他也面临了这样的选择,可他选择了和夏梦不一样的道路,他也盼望着中国有一天国富民强,可是让他抛弃所有,他也完全做不到。
“可你对我生疏了……”
妻子柔软的身体轻轻的贴在他的胸口,他顿时觉得血脉喷张起来,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体游走,听到熟悉的呻吟才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我这不是很熟悉的吗?”
二人敦伦了一回,文静身上香汗淋漓,陆庆麟抱着她笑道:“总算畅快了。”
文静轻捶了他一下,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本想说很多话,却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