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隽看了宇文暨宇文沣一眼,良久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兄长是害怕我听信坊间流言,觉得是您买凶杀人?”
“我……”宇文沣讷讷嘴正待解释。
“兄长放心,我不是任人左右的傻子。您和叔父对我如何,我心里清清楚楚。”宇文隽笑得无辜:“坊间流言又怎么做的了真,而且他们不但杜撰兄长,甚至闭门不出的闻人宰相、其他兄长的旧部也都被杜撰进去了,说实话,隽心中也有怀疑的对象。”
“谁?”宇文暨问。
不是他多疑,而是宇文隽这小子花花肠子忒多,他也不敢笃定这是一头不咬自己的虎崽子。
而且这天下即便亲生儿子也不可能忠于自己,更别说一直养在外头的有着复杂身世和经历的儿子。
他不信宇文隽听到那么多揣测会一点想法也没有。
宇文隽仿佛不知宇文暨的猜疑,笃定道:“东地的余孽势力。”
此话一出,宇文暨父子对视一眼属实
。没想到。
“不瞒叔父,这些天隽迟迟不归就是为了处理东地残余势力,然而那片地方到底是三皇子控管多年,我才接手不久地形地貌仍旧不熟,那边有许多丘陵和地洞,非常容易藏人,他们就如同土拨鼠般神出鬼没,怎么也盘不完。这段时间我已被多次暗杀,想必这次也是他们所为。”
说到暗杀,宇文沣点点头,之前他下东地确实经历过一次惊心动魄的暗杀,甚至还因此负伤,听说过了几天那批人又和宇文隽在外头碰上了,双方又打了一场。
虽然宇文隽没事,但是跟他出去的人全都死了,可见这批残余势力是多么厉害。
故而宇文隽看到杀手,下意识认为是东地残余势力,好像也没有错。
宇文暨挑眉:“需不需要我出面。”
残余势力过于嚣张不是好事,而且虽说他们有地形优势但没有当地老百姓接应,他们也做不到这般神出鬼没。
种种痕迹说明,东地只是表面投降
。,内里仍旧是反骨的不认可他们的。
如果真是这样,只有一个解决办法……屠城。
宇文暨的眸光深深。
而这时候,宇文沣很有眼力见地起身:“父王,隽弟在东地这么久都没有拿下东地叛党,估计是顾念旧情。儿臣请缨出战,为隽弟肃清东地。”
宇文沣自动请缨出乎宇文暨的预料,毕竟这个儿子在乎皇都名利,之前虽是带兵增援自己,但绝对的目的不纯生怕分权时不带他。
没想到那天一番叱骂倒是把他骂醒了,这货终于从追名逐利中醒来,懂得要去积累战功了。
宇文隽抬手作揖,“多谢兄长关心,东地余孽虽然嚣张,但已经是强弩之末,这等小事不必浪费兄长的时间。”
“怎么,隽弟这是不放心把东地给我?”宇文沣挑眉有些老大不高兴。
宇文隽敛眸:“隽不敢,只是隽收到一条秘报,这事儿比东地要紧急得多,也严重得多,等叔父和兄长看了再做定夺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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