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这一路都被监视,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加入。
且不管闻人娉婷心里的小九九,至少含英王妃的名头不假,她也可以蹭一波王妃的威风。
反正她只是去帝都拿东西,等拿到东西再人间蒸发也不迟。
思及此,白君君幽幽叹息一声:“不瞒你说,我确实很不容易,费劲千辛万苦才从碧落逃亡到这里。
但我三年未归皇都,也不知昔日的家成了何等模样,我是近乡情怯不敢归啊。”
“……”闻人娉婷额角一抽,若不是今天在看台看到她,还真的就信了。
今天上午这丫头分明一派优哉从容的看表演,她时不时跟李文狸交头接耳,那模样好不春风得意,哪里有半点近乡情怯的意思。
闻人娉婷心下不喜,但仍旧克制道:“说来你莫要伤心,当年你父亲在宫中自戕,而你们在宫中没有定罪之前就举家出逃,殿下仁慈没有对外公布,你们的院子也得以保留,虽然旧了些,修葺一新还是能住的。”
“我爹自戕?我们畏罪潜逃?”白君君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是她记忆出现了偏差还是什么?
她们分明是为了躲避战乱才出逃,原主的父亲乃至李文狸的父亲都是留下来与皇帝死守宫闱才会以身殉国的啊。
这才过去了三年,怎么在闻人娉婷这里就换了一个说法?
闻人娉婷看到她这模样,勾唇:“对啊,当年动荡隐情颇多,说起来你这番回皇都本该戴上镣铐的,但如今你既然是我们的盟友,我便自作主张以盟友之礼相待了。”
“等等,我不喜欢藏头藏尾的,你先把话说清楚。”白君君彻底怒了。
她好歹一士族贵女,就算举家亡,但血脉还是高贵的,怎么到了她嘴里就要戴镣铐回皇都了?
闻人娉婷一脸戏谑地望着她。
“你爹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白君君沉默,她还真不知道。
在原主的记忆里,国乱了,白阳氏提前收到消息,家主便安排他们离开,自己则匆匆去了皇宫。
不过等他们逃出去没多久外头也全都乱了,再然后便传来家主以身殉国的消息。
所以,在原主的眼里,她的父亲乃至李文狸的父亲,都是以身殉国。
而今再看闻人娉婷的表情,似乎另有隐情。
“去到皇都,你再慢慢查吧,我知道在你心中我的话未必信得过,他们的话比我更真实。”
白君君皱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来此番前去皇都,她不仅要拿墨者的手札,还要顺带调查白阳氏真正覆灭的原因。
说来也奇怪,偌大的白阳氏族怎么会突然仓皇出逃。
除非,他们遇上的是比战乱更为严重的事情。
闻人娉婷看到白君君陷入沉思,不由得勾唇::“三年都过去了也不急于这两天,这件事你迟早会知道的,我让人做了一些好吃的,一起尝尝。”
白君君沉默,确实急也无用。
她默默跟着闻人娉婷出了水榭,去隔壁庭院用餐。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