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艺在家里根本拿不出手,到了这里,没人做饭没办法了,才赶鸭子上架罢了。我们那随便提溜出一个小姑娘来,做饭做的都比我强多了。”
乔西都不想搭话了,垂着眼睛看着手中的卷饼,明明很香的锅子饼,却半点儿食欲都没有了。让她学做饭,学擀饼擀面条儿,她一辈子都学不会吧?真愁人!
小秋坏心思地瞅着这位发愁,心中偷乐……她才不提醒,那都是旧习俗,现在村里娶媳妇儿也渐渐不讲究这些了,更何况,她一个京城的姑娘,即便真的嫁给二哥,难道老家里大伯大伯娘那么不讲道理,还非得用老家的习俗要求她么?
要是那么说起来,要是找个草原上的婆家就得会剪羊毛?找个藏区的婆家就得会打糍粑做酥油茶?
小秋越想越乐呵,憋笑憋的快成内伤了,怕自己身体受不住,她赶紧找个借口开溜:“唉,一不小心吃多了,我去葡萄架下溜达溜达……”
葡萄架在院子的西南角,乔西在堂屋,两地隔着一个院子的距离,中间还隔着好几道被褥、床单被单子,小秋到了葡萄架下,就再也不憋着,嘿嘿嘿嘿地笑开了。
哎哟,可笑死她了,就那丫头还耍流氓……
小秋笑够了,正准备回屋午睡去,大门口有人敲门,她去开门一看,原来是金笛找来了。
“我还以为你一早就能来呢,咋这会儿过来了?不晒啊?”小秋带着金笛往屋里走,一边问着。
她这么一连串地发问,金笛也觉得有些不正常,连着瞅了她两眼,笑道:“你是不是也觉得一下子高考完了,兴奋地没抓没挠地啊?我见了你算是明白了,没有不兴奋地。我也打算一早过来的,谁成想一大早就好几个人给我打电话,问我去口外的事儿,问什么时候走,待几天,带啥衣服,带多少钱……哎哟,一个人问一遍,我一上午足足接了十好几个电话,连昨晚上没见着的人都有不少,真不知道怎么传的这么快,一宿工夫,我都怀疑全校没有人不知道,咱们要组团去口外草原上玩去了。”
金笛这一来,小秋才算是见识到真正的话痨是什么样儿了。有了金笛,反而不需要她开口了,她只需要默默地听着,这丫头就能不停地说下去,根本不怕冷场的。
两个人回到屋里,乔西还捏着半卷儿饼在哪里发愁呢。
金笛进屋,她也只是看了一眼,打了个招呼,就又不做声了。
金笛奇怪地碰碰小秋,压着嗓子问:“这是咋地了?考得不好?哎,不应该啊,她昨晚挺高兴的啊,考得不好,昨晚对答案的时候,就该蔫吧了呀!”
小秋一脸无辜地摇摇头:她当然知道到乔西怎么了,但她就是不告诉人!
金笛也没指望小秋说什么,转眼看见盘子里煎地金黄的卷饼,就挪不开眼了:“这饼是你做的吗?看着就很好吃啊!”
小秋立刻善解人意道:“想吃就去洗手……锅里炖着排骨冬瓜汤,你要不要也来一碗?”
金笛一边屁颠儿屁颠儿地去洗手,一边连声答应着:“我中午吃过饭了,就喝汤,别给我盛排骨了。”
小秋随口答应着,还是给她盛了三四块肋排,大半碗汤端上来。
果然,金笛看了一个字也没说,两只手抓着锅子饼,一口咬下去,就只是点头,顾不得说话了。
小秋一共做了五卷锅子饼,她自己吃了两卷儿,乔西吃了半卷儿就愁的吃不下了,盘子里剩下两卷儿饼,被金笛飞快地消灭掉了,盛在碗里的排骨和汤也眨眼被消灭了个精光。
小秋体贴地询问:“锅里还有排骨,还要不要?”
金笛捂着肚子,一脸幸福地哼哼着:“不要了,实在是吃不下了……吃撑了,动都动不了了……”
小秋笑着摇摇头,动手收拾碗筷。
乔西这会儿突然回过神来,伸手拦住小秋道:“你放着,我来……哦,我吃完饼就去洗……咦,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