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睡了一觉后,盛嬷嬷来报,“夫人,国公爷找您,说有事商量。”
“扶我起来吧。”蒋氏打了个哈欠,睡足了的她,气色很不错。
盛嬷嬷一边替蒋氏梳妆,一边随意问道:“夫人,您说国公爷找您有什么事?”
“他能有什么好事?”蒋氏哼了一声。
“奴婢瞧国公爷对您比以前好多了,夫人待会敛着点性子,别跟国公爷对着干,惹他生气。”
“凭什么让我敛着性子?”蒋氏一听这话就来气,提高音量,“是我先对不住他的吗?”
“对不住夫人,奴婢说错话了。”盛嬷嬷连忙道歉,“奴婢只是希望夫人和国公爷能早日和好…”
“和好?除非他先跪下来向我磕头认错,否则我绝不会原谅他!”
“夫人,国公爷不管怎么说也是这一府之主,这样的行为,国公爷怎么可能做得出?”盛嬷嬷劝道:“夫人您就忍一忍…”
“别再说了!”蒋氏厉声打断。
盛嬷嬷见蒋氏发了火,不敢再往下说了。
苏院。
蒋氏去了后,下巴微扬道:“找我什么事?”
大概是方才盛嬷嬷一番话,她心中余怒未消,问萧炎这话时,语气很不好。
坐在轮椅上的萧炎,闻言轻轻皱起眉头,“我想跟你谈谈柳涵的事情。”
每次见到柳涵,提起他的名字,萧炎的心便如同被人划了一刀,钻心的痛。
“你想干什么!?”蒋氏像护崽的母鸡一样,警惕地看着萧炎,“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涵儿一根汗毛,我绝对饶不了你!”
萧炎忍着胸中汹涌的情绪,极力平静道:“我既然答应你不伤他,就不会伤他,否则他不会平安活到现在。”
他已经这样保证了,蒋氏还是没有放松,“那你无端端提他做什么?”
“这次科考后,不管他是榜上有名,还是名落孙山,我希望他搬出镇国公府。”萧炎道:“我镇国公府已经养了他十六年,没理由还要继续养他!”
“哼!涵儿自出生以来所有花费的银子,都是用的我的嫁妆,没用过镇国公府一个铜板!”蒋氏轻哼,“如果你要赶他走,那就连我一起赶走!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和他分开的!”
“蒋玲!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容忍他在府中十六年,已经够了!”萧炎气得颤抖,“你是我萧炎明媒正娶的夫人,他是什么身份,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你非要往我心里插刀子吗!?”
“是谁先往我心里插刀子的!?”蒋氏猛地站起身,激动得面红耳赤,“当年我与表哥情投意合,本来已经要谈婚论嫁,你非横插一杠,要娶我为妻!我爹娘碍于你萧家势力,不顾我以死相逼,非要将我嫁给你!这些你都忘了吗?”
“都是过去十几年的事情…”
蒋氏越说越激动,“我私下找你,告诉你我有心上人了,求你退婚,求你成全我们!你不肯,说你会对我好!还当场立下誓言,今生今世绝不纳妾,只对我一人好,绝不负我!可结果呢?我嫁进来两年半不到,逸宸才一岁多,你就和我的丫鬟滚到床上!”
萧炎气势弱下来,“这事跟你说了是误会。你带着逸宸回娘家,表面说是去看你娘,实则却是和你那表哥相见,我一时气愤喝多了酒…”
蒋氏气道:“表哥自小没了母亲,与我娘亲近将她当成亲娘般!这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时我娘病重,他去伺疾有何不妥?我娘想见逸宸,我带逸宸去了,自然会与表哥相见。可那种情况下,我们能有什么?就你心思龌龊,想些有的没的!”
不过更令当时的蒋氏气愤的是,萧炎当时的疑心,严重伤到了她的自尊!不管她当时心中还有没有表哥,但她已经嫁入萧家,怎会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而且那时萧逸宸还在她身边!这是对她身为一个女人和母亲的双重侮辱!
“我…我就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