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千人骑万人跨的货色,爷怎么会看上眼?不过是不睡白不睡,睡完拍拍屁股就走人呗。”
“爷一向大方,向来不会亏待他的女人,爷没理那人,看来那人实在是低贱肮脏得难以入目!”
“指不定比这京城里最低等的窑子里的还要肮,才会让爷那么嫌弃。”
两人边说边捂着唇笑,偶尔挑衅又不屑地看向梳云。
梳云将终于安份些了的双凤抱到怀中,嘴角噙着莫名的笑,“星罗,夏知,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们个忠告。”
夏知道:“什么忠告?”
“就算穷死饿死,也不要自甘下贱地去给人做妾。”梳云道:“以前我想着我出身低贱,天生就是给人做妾的命!如你们所知,我也给人做过一段时间的妾。然后发觉,做妾实在是件没有脸面又下贱的事情。每天除了讨好自己的男人,和别的一样身份的女人争风吃醋外,眼里什么也看不到。
看不到外面蓝的天,红的花,绿的叶,清清的河水,巍峨的山川,渐渐变得目光短浅又心胸狭窄!好在后来我想通了,出身低我无法选择,但如何让自己过得有脸面,我可以选择。你们看我现在,小姐待我如姐妹,我虽是丫鬟,却不用卑微地去讨好任何人,每日里吃吃喝喝,赏花戏蝶,多么快哉!”
星罗道:“没错,古话有云,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那妾现在看着风光无限,实则不过是个玩物,没有半点尊严可言!一旦色衰爱驰,下场大抵就只能惨淡收场了。”
两名女子气得面色发白,红衣女子尖声道:“姐姐,您瞧这世上就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明明自己一个破烂货,没人要了,还非要往自己脸上贴金。都脏成这样了,谁会娶她做正室?”
星罗夏知方才没见到两人,以为梳云方才那番话真是同她们说的。
如今红衣女子一出声,再将之前的对话一联想,才回过味来。
悦心院里的人同气连枝,自不能让旁人欺负了去。
星罗柳眉一竖,冲那两人喊道:“你们两个,要吠滚远点!”
她有功夫在身,脸冷下来的时候,便带着两分骇然。
两名女子有些害怕,却逞强地不肯走,“我们说我们的,关你们什么事?”
星罗站起来,“是不是想我动手?”
梳云拦住她,对着两女的方向轻轻一笑,“我现在还有做正室的机会,可你们,连这个机会都没了。”
既然直接杠上,两女也不遮掩了,“你以为你还是黄花大闺女?只怕倒贴也没人要。”
“就算没有也没关系,我家小姐会养着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话倒是不假,京中谁不知珠珠郡主陆心颜,待自己丫鬟如姐妹?
梳云扬起唇,笑容明媚耀眼,迷花了所有人的眼,“我的未来自有我家小姐替我打算,以我的样貌,加上小姐的本事,找个男人娶我为正室轻而易举!若有那么一天,我定会请两位姨娘过来,喝两杯薄酒。”
“做正室?想不到你的心这么大!”阴冷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顿时,人群自动分成两列,黑金锦衣的男人,以猎豹般优雅的姿势,自人群末端,气场强大地走过来。
梳云手下一紧,怀中的双凤吃痛地喵呜一声,扭来扭去。
她连忙松开手,抬眸迎向那个神邸一般的男人,一字一字道:
“梳云已在心中立过誓,这辈子,绝不再为妾。”
龙天行眸光沉沉,如鹰一般锁住梳云的脸,“这就是你对爷欲擒故纵的原因?妄想做爷的正室夫人?”
梳云垂眸,“梳云不敢,亦从来没有这样想过,龙爷您误会了。”
“想做爷的正室,你配吗?”
那声音冷到极致,像一把锋利的刀,插入梳云的胸口。
梳云只觉得胸口痛得厉害,因那痛,一句话想也不想,冲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