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相公对咱们刮目相看,和颜悦色!”
“有这么好的东西你自己不去寻,为何会好心告诉我?”宫卿疑心仍未散去。
宫柔冷笑一声,“你以为我想告诉你吗?当初我从广平侯府嫁进来的时候,那嫁妆你也看到了,根本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我拿什么去寻,寻到了又拿什么去买?”
这倒是真话!宫柔嫁进来后,宫卿曾悄悄去看过宫柔的嫁妆,连个陪嫁丫鬟都没有,就简单几个包袱。
那时候兰英山庄的事情发生没多久,封氏正在气头上,定不会给她添妆,当时还在世的江氏见封氏不管不问,肯定会将宫柔的份例嫁妆留下给宫羽。
至此宫卿才终于相信宫柔的话,她装作无意问道:“你知道如里有五石散卖吗?”
宫柔唇边快速闪过一抹笑意,很快又恢复平常,然后俯身在宫卿耳边,小声说了几个字。
——
广平侯府。
二皇子武辙一天内同时娶侧妃和贵妾,要么不亲自接人,要接也只会选择接份位高的那位。
武辙看重沈雨烟,去了沈府,广平侯府这边派了他最看重的、从不离身的贴身侍卫莫殇来接,也算是给足了面子。
封氏早上被宫羽气着了,躺在床上休息,根本不想送她出门,宫锦道:“阿娘,您不用给羽儿面子,也可以装病不给二皇子面子,但是,二哥的面子和心情,您多少要顾忌点啊!”
在宫锦心里,宫轩还是宫轩,尽管不是同一个娘,但二十多年的感情没法说变就变。
在封氏心里,对宫轩的感情则复杂太多,曾经的三十多年,她对宫轩比对自己的性命还要看重,可突然有一天,他变成了抢她相公、害她母子分离的人的儿子,霸占了她亲生儿子三十多年宠爱和位置的人,但她偏偏恨不得怨不得,因为宫轩对她一直孝顺有加,从没有对她有过半分不敬,事情真相揭穿后,宫轩二话不说让出侯爷的头衔,搬出广平侯府,恭敬而疏远地喊她母亲,像一个听话的庶子那样,夹起尾巴做人,时间一长,封氏心里难免又有两分心酸。
她叹口气,“扶我起来吧。”看在宫轩和宫田予的面子上,送那个孽女最后一程,仁至义尽。
因为是贵妾,来的又不是新郎倌,什么婚闹的活动都取消了,只简单地进行了一些上香告别祖宗之类的基本仪式。
宫羽被喜娘搀扶着,准备离开的时候,意外听到有人喊老夫人四姑娘。
没想到这两人还来送她出门!正好,早上她还没说畅快呢!
“祖母,四姑,”宫羽假哭道:“羽儿走了,以后不能在二位膝下承欢,请祖母四姑原谅羽儿的不孝。”
封氏勉强道:“嫁过去后,好好服侍二皇子和二皇子妃,莫要行差踏错。”
“羽儿知道了,”宫羽十分用受教的语气道:“羽儿定不会像陆姐姐那样,妇人之身却不知廉耻地与众多男子来往,和离回府后整日抛头露脸,与陌生男子调笑,落得如今即将身首异处的下场!”
话音一落,满屋子皆是抽气声,连面无表情的莫殇都忍不住看了一眼穿着桃红衣裙、盖着盖头的宫羽。
封氏气得两眼翻白,手指颤抖地指着宫羽,“你…你…”
“这么大好的日子里,说什么身首异处这样的话,好像不大吉利啊!”人群外,一道悠扬的女声穿过人群,传到室内。
众人回望,不自觉左右分开,让出一条道。
一身紫衣的少女,唇边噙着浅浅的笑,样貌绝美,身姿楚楚,款款而来,像下凡的仙子般,连大声些呼吸都怕会惊得仙子凌空而去。
封氏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珠…珠珠?”
陆心颜笑得如花似锦,脆生生地道:“是呀,祖母,珠珠回来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宫羽大力掀开头上的盖头,“你…你怎么会回来?”
“我为什么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