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十六了,哀家一定让你父皇给你挑个称心如意的驸马!”
不知哪句话触动了武蓁,武蓁红了眼眶,模样很是委屈,“皇祖母,长安不要驸马,长安只想一辈子陪在皇祖母身边!”
“傻孩子!”太后眼眶跟着湿了。
太后离开后,武蓁回到自己寝殿,不知想到什么,面上慢慢浮起怒气,宋昭察言观色,“公主,是不是三皇子在信里说了不当的话,您生气了?”
武蓁怒哼了一声,“三皇兄的账,本宫下次跟他算!”
宋昭明白过来,“是严公子托三皇子送来的信?”
“别在本宫面前提起他!”一向温和的武蓁暴跳如雷。
若是旁人看到,肯定觉得不可思议,宋昭却见怪不怪,从小到大,能惹得公主情绪如此外露的人,只有严家公子严玉郎了。
她识趣的不再提及,“公主,让奴婢伺候您换衣裳。”
二十八这天,御花园里早早布置一新,比之二十三晚上,陆心颜几人表演那天,不知华丽高档了多少倍!
这次不仅是武蓁十六岁生辰,同时可能是隆德帝为她挑选驸马的日子,因为大公主长乐公主便是在十六生辰那天,数位青年才俊同时向隆德帝求亲,隆德帝从中挑选一人钦点为驸马,隔了一年为二人主持婚礼。
长乐公主武瑶是皇后长女,天武国嫡长公主,样貌才情均出众,但求亲者却只有数人。
究其原因,因为驸马不得参政,各大家族中最优秀的男儿都是为了家族未来悉心培养的,若当了驸马不能参政,没了优秀的继承人,整个家族未来必会逐渐没落!如果派的不是最优秀的男儿,岂不是不将皇后二皇子放在眼里?因此那些有远见的家族,对于尚公主一事,闭口不提。
但武蓁的情况有些特别。
她去世的母妃及外家均不显眼,但偏偏她又入了太后的眼,皇上敬重太后,太后在宫中位高权重,皇后都避三分,武蓁的地位跟着水涨船高,说话的份量,不比武婉差。
她出身不高,只需派出家中除继承人人选之外的优秀男儿求娶便已足够!
因此京城各大家族,都瞄上了武蓁。
武蓁心知肚明,因而之前对今日的生辰一直兴致缺缺,后来陆心颜说用竹子为她制作衣裳,才勾起了她的兴趣,公主裙则将她的喜悦堆至顶点,然而今日真正到了生辰这天时,无尽的烦恼涌上来,武蓁忍不住叹口气,
正在为她做脸部护理的陆心颜见状问道:“公主为何叹息?”
武蓁与陆心颜相识不过数日,但不知为何,这个样貌绝美略带张扬的绝美女子,让她轻易生出信任感。
无法对外人诉说心事的武蓁,忍不住向陆心颜敞开心怀,“宫少夫人,两年前大皇姐十六生辰的时候,父皇为她指了一门亲事…”
武蓁将心中所思所想,尽数告诉了陆心颜,最后道:“本宫实在不想随便找个驸马,与其这样,不如陪皇祖母过,待皇祖母仙去,本宫去到皇家寺庙,用余生为我天武祈福!”
武蓁的心思旁人或许不理解,作为现代人的陆心颜再理解不过,若让她随便嫁给一个见都没见过几次面、根本不了解、更谈不上有感情的男人,她宁可自己一个人过!
在现代这种思想父母都不能理解,更别谈在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古代了,所以武蓁只能憋在心里。
陆心颜想了想,道:“公主,臣妇有个建议。”
“说来听听。”
“此计需要借用您去世母妃的名义,晚上宴会时,公主您对太后说:昨晚您梦见您母妃站在兰林中幽幽哭泣,很是伤心,任您怎么喊也不理您。问太后这是何意?”
武蓁等了等,见陆心颜不再往下说,诧异道:“就这样?”
“对!”
“有用吗?”
陆心颜道:“公主尽管试试。”
武蓁半信半疑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