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书院,跟她当面较量。
眼下见罗衣如此强硬,吴母心中冷笑不已。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儿呢?还盛启哲的先生?吴家可是派人送信去京中打听了,从没听说过盛启哲几时拜过先生!
这女人信口雌黄,撒下弥天大谎,还想委屈她的女儿?做梦!
她尖刻的话,让小卉又羞又气,浑身直发抖。
小婉也气得脸上涨红,偏她年纪小,口舌又不伶俐,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心里着急,直摇罗衣的手:“娘!”
吴母轻蔑地扫她一眼,随即看向罗衣说道:“我女儿不仅没说错,反而教育督促她勤洗头、勤洗澡,她不感激就罢了,还反咬一口,实在卑鄙!”
“卑鄙”两个字,像是一把刀,插在了小卉的心头,她一下子没忍住,眼泪夺眶而出。
满心的委屈,不知道怎么诉说,掉头就要跑,再也不回来了。
罗衣拉住了她,没说别的,只是把她揽在自己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侮辱别人的尊严和人格,如果也叫教育督促的话,那先生们也不要教什么礼仪了,每天就教育督促孩子们,说这个耳朵没掏干净,回家掏干净了再来,那个指甲没剪齐,出去剪了再进来。”
罗衣淡淡地说道,“大臣们上朝时,也依着样子,说皇上您今天气色不好,回去洗把脸再来,皇上您最近胖了些,龙椅都要被您坐塌了,您瘦下来再上朝吧……”
她话没说完,就被脸色大变的院长捂住了嘴:“你胡说什么?!”
罗衣拿开她的手,淡淡地道:“皇上听了,还要感激大臣们的教育和督促,一旦生气或委屈,就是反咬一口,就是卑鄙。我没理解错吧?”
院长差点没被她这番话吓得昏过去!
吴母也被吓到了,脸色发白:“我可没这么说!你不要曲解我的话!”
“你要是觉得我冤枉你了,回头我写封信给小盛,让他拿到御前去,给皇上看一看。叫皇上评判一下,我可有曲解你的意思?”罗衣淡淡道。
吴母脸上青白交加。
原有的轻蔑和高傲,在听到这番话后,稍有收敛。
罗衣固然是胡说八道,可是如果她真的把这样的话呈到御前,她固然得不了好,可吴家也要被迁怒的!
她咬着牙,恨恨地看着罗衣。
“哎呀,不过是孩子们的口角,不值得这样大动干戈。”这时,顾母开口了。
她一直坐在那里,用探究、打量的眼神看着罗衣,把开口的事都交给了吴母。此时,她开口打起圆场来:“孩子们年纪小,闹气也是有的,互相陪个罪,这事就过去了,以后还是好同学,好姐妹。”
院长连忙接话道:“说得有理,你们今后都要在一起读书,这般斤斤计较,实在不够通情达理。互相陪个罪,这事便揭过了,以后不可再争执闹气。”
罗衣一手搂着小卉,一手牵着小婉,看向对面。
吴母眼睛睁得老大:“你莫不是叫我们先赔罪吧?”
罗衣道:“我家孩子出手打人,是她不对。但两位小姐欺辱小卉在先,自然该先道歉。”
院长的本意是,不要计较几个孩子的错处,就互相陪个罪,和好就揭过去了。罗衣这话一出来,却是咬死了,就是顾小姐、吴小姐无礼在先。
话落下,顾母和吴母的面色都不好看。
“我两个孩子受了惊吓,我送她们回去休息。你们几时想好了,几时来道歉。”说完,罗衣搂着两个孩子就走了。
吴母和顾母的眼中都露出愕然。
“好狂妄!”吴母气得拍了下桌子。
顾母的眼中却闪过若有所思。
她其实没打算出面的,是听说吴母亲自来了,这才心中一动,也亲自来了。
盛启哲拜了个先生的事,让很多人的心思浮动起来。这个屠夫,深得皇上宠信,尤其是几年前他伤了命根子,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