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去陈希梦额前的冷汗,对许司若而言,不足以体现一个丈夫对自己妻子的爱。
许司若抱着陈希梦重新入眠,心里却做了打算,许司若希望这件事可以真正地翻篇,而妻子的噩梦也不该让她继续承受。
次日,许司若放下手头的工作,背着陈希梦去了一趟顾力炯的学校。
校园里,结伴而行的年轻人,他们说说笑笑,唯独一人,坐在主席台上,独自看着远方,而此人正是许司若要找的顾力炯。
顾力炯闻声转过头,见到走近的许司若,顾力炯一脸随和,笑着问道,“表姐夫怎么来我学校了?”
是的,很随和,表情和语言,都合情合理,是一个被冤枉的少年,沉冤昭雪该有的态度。
许司若走到顾力炯的身侧,然而和顾力炯一样,坐在台阶上。
许司若看了看底下路过的学生,语调同样随和,仿佛平时唠嗑一般,许司若说道,“你表姐说你因为那件事受了刺激,心理方面有些问题,怎么样,现在好些了吗?有没有定时去看看心理医生?”
顾力炯回道,“小希表姐对我最好,我心里都有数,回去帮我转告她,我很好,事情结束了,我整个人也都顺畅了,之前磕磕碰碰的坎儿,也都一并跨了过去。”
“呵呵,”许司若笑了笑,指腹揉了揉,平视着远方,许司若道,“真相是掩盖不了的,迟早会被发现,那被关进去的替罪羔羊,现在没有能力开口替自己辩护,可是刑期一满,他会找陷害他的人报仇。”
“……”顾力炯一怔,脸上的释怀瞬间凝结成了新的阴霾。
许司若继续说道,“不管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都不必这么讶异,无需急着喊冤,也无需问我如何知道,毕竟,我没有证据。”
许司若的最后一句话,多了一层意思,尤其是那“证据”一词。
顾力炯侧过头,不再看着许司若,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顾力炯就知道这个表姐夫和一般人不同,怕是第一个看穿自己的人。
许司若笑着问道,“为什么沉默呢?”
顾力炯顿了顿,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确保没有外人,这才开口道,“你既然已经知道,又为何明知故问。”
许司若微微点了头,道,“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顾力炯反问道,“我否认,你会信吗?”
“不信。”许司若毫不犹豫地回道。
顾力炯不悦道,“那你还问我?你这样有意思吗?你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你想干什么吗?既然你认为是我干的,你去告诉警察啊!”
许司若纠正道,“不是我认为是你干的,就是你干的。”
顾力炯怒到要爆粗口,但是一见许司若坚定不移的冷眸,那看不透的目光,让顾力炯从心里燃起一丝寒意。
许司若接着说道,“我不需要你的忏悔,你是否自首,也跟我没有关系,但我不希望的妻子因为你的事而夜不能寐,你做错的事,你心安理得,却成了她难以释怀的痛苦。”
顾力炯一怔,问道,“你是说,我小希表姐也知道……”
“她是你的表姐,同样是我的妻子,而我更在乎后者的身份,所以你若是不让她好过,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我的亲戚。”
许司若说着便站起了身,继续补充道,“你能不能接受我的方式,是你的事,我已经给了你忠告,总之我要她平安无事,开开心心地当我的许太太,我不允许任何会伤害到她的东西存在,包括你在内。”
顾力炯愣住,看着逐渐远去的许司若,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许司若已经走远,甚至开了车离开,而顾力炯却一直坐在台阶上,那声音久久地萦绕在顾力炯的耳畔。
“我不允许任何会伤害到她的东西存在……”
顾力炯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手指狠狠地抓着自己,顾力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