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凉儿挑挑眉,这姑娘心性真真是坚韧啊,若真是像寻常女子般哭哭啼啼,她可真不知该如何相劝。
“不过顺手而为,不必放在心上。”
说完,官凉儿便朝着一众早已被吓得六魂无主的山匪而去,随手指出了两人,缓缓道。
“将你们的二当家送到县衙门口。”
手上沾了那么多条人命,就算死了,他也不该死得安生!
官凉儿又指了另外两个山匪道。
“去通知另一城中县衙百姓,就说二当家已经伏法。”
这么多人的恨意,也该让他尸骨无存了。
官凉儿瞥了一眼几人,手指轻动,转出了一个小瓶子,缓缓笑道。
“一个时辰,没有解药,便会全身溃烂而死。”
“所以,不要跟我耍什么花样。”
此话一出,众人这才感觉到身上的不对劲,纷纷捂着下腹,疼的直冒汗。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小祖宗?什么时候下的毒他们都不知道。
被点到的几人再也不敢存了别的心思,连连点头哈腰称一定办到。
反正二当家已经死了,还是保命要紧。
官凉儿看着剩下的一众人缓缓道。
“走吧,去瞧瞧你们的大当家。”
一众山匪心一凉。
完了,他们怕是都完了。
大当家平日里就不是二当家的对手,如今二当家都死了,大当家哪里还护得了他们?
可跑也不能跑,小命还握在人家手里,只得乖乖的跟着官凉儿身后朝着山顶而去。
絮儿盯着官凉儿的背影沉默了许久,方才转身整理二老的尸身。
雅雀山上
一体态甚是臃肿的大高个子正脸红脖子粗的吆喝着,一双小眼紧紧的盯着四方桌之上的色盅。
“大!大!”
“小!小!”
围绕着桌子四周有七八人,个个都是双眼微红。
待色盅打开,大高个子一拍桌子,哈哈大笑。
“嘿嘿,是大,赢了赢了,来来来,给银子了啊。”
剩余几人纷纷一脸苦色,很是不甘心的推出桌子上仅剩余的几锭银子,一瘦小的男子忍不住道。
“大当家的,你都把弟兄们的银子都赢走了,让弟兄们咋个活啊。”
大高个子便是雅雀山的大当家,平日里最是爱赌,是以,视财如命。
“哼!有本事你们从老子手上赢回去啊。哈哈哈.....”
一众山匪叹息了几声,想要从大当家手上赢点,几乎是不可能的。
突然,一个山匪看了看外面道。
“大当家,今日二当家已下山很久了,现在好像还没回来呢,”
还不待大当家回答,一个山匪嬉笑了一声。
“说不定又看上哪个小娘子了吧。”
大当家皱了皱眉头,这个老二平日里嚣张惯了,也不知这次又是哪个小娘子遭了秧。
他虽然很是看不惯,武功不如他,管也管不住,索性就由他去了。
崖雀山只有两个当家的,大当家爱钱,二当家爱美色,两人互不干涉。
“大当家的,二当家长久这样下去,手里头人命多了,咱们会不会受到牵连?”
他们这些山匪要么就是无家可归,要么就是朝廷江湖通缉的要犯,谁的手上没有过几条人命。
只是人心都是肉长的,谁不是娘生的,谁的家里没有个姐姐妹妹的,看不惯二当家如此残害女子的自然都选择跟着大当家一个阵营了。
大当家哼了一声。
“那又能如何?老子武功不如他,怎么管得住?”
若不是当初他先占山为王,哪里会成为大当家的。
一个尖嘴的山匪眼睛一眯看着大当家道。
“大当家的,既然明的不行,不如来暗的,不然这样下去,惊动了朝廷,咱们迟早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