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你是忠仆。”
“留这些老太爷遗物肯定是当念想,肯定是走投无路才不得不卖。可问题是,他们印象中,崔老太爷生前从未将自己喜欢把玩使用的瓷器赏赐给任何人。”
“我又继续打听,虽然耗费了我不少精力,但终于还是让我找到了不少有力人证。比如崔家老宅门房这些人,他们都能确定你这一箱瓷器就是当年崔裕发卖老宅时,你偷拿出来私藏的!”
“事情到这里,就非常简单了。”
“取证,上诉!当然了,现在被杜先生阻止,还没上诉。”
“杜先生,现在这来龙去脉你听明白了没?应该是想跟我庭外和解了吧?诚惠,就这箱子瓷器的价格,我立刻回去撕毁起诉书!而且我敢拿我亲爹发毒誓,以后绝对不会再翻此案!”
你亲爹听见你这话非常非常生气!
鲁胜坐沙发上气鼓鼓的。
然而场上关键的人物,没有一个人的视线关注于他。
杜衡先看了眼黑脸壮汉崔大旺。
然后摇头。
“不,最关键一点我没明白,你胜诉是肯定的。但如果没我插手,崔福确实不得不认罪,可你如何保证自己利益呢?”
“这箱子瓷器
,最终你凭什么认为能落到你一个律师手里?”
“那看来杜先生还只算半个聪明人。”
鲁蒙失望摇头。
看向崔大旺:“崔福只是当年被赐姓崔,而这位我爸的手下,崔大旺先生,是崔定山的侄孙。胜诉后,这箱瓷器必然要物归原主,也就是淮城崔氏手里。”
“我通过正当法律途径,帮崔老太爷侄孙拿回属于他的,但最终会属于我的东西。”
“我获得财富,我获得正义虽迟但到的名声,这是双赢!”
“杜先生,现在总该全明白了吧?”
“鉴于我跟杜先生一见如故,这正义之名我就忍痛放弃。所以如果杜先生想把崔福这事管到底,钱到位就行!”
杜衡呵呵一笑。
“我还有一个疑惑。”
“崔老太爷的儿子女儿以及孙子外孙都还在吧?他们这些直系血亲更有资格拥有这箱瓷器,鲁律师,你凭什么以为法官会把这些判给崔大旺,这个血缘关系远的侄孙?”
鲁蒙更加失望的摇头。
“杜先生,你不要让我觉得你真的很蠢!”
“我刚刚说了,一切我都打点好了,起诉书递上去今天就能结案!”
“法官最后在判定物归原主时
,有可能会判给一个最快就能找到的与崔定山血缘最近的血亲,交给他保管。然后让崔家人自己分割,如有纠纷,那就是我非常熟悉的财产纠纷案,是新的案子得另说。”
“这么判符合法理,任谁都挑不出错。”
“有的法官不会这么做,但我不妨告诉杜先生,我能让这个有可能变成百分百!”
“而最快就能找到的与崔定山血缘最近血亲,自然是非公开审理情况下,恰好前来陪审的崔大旺。”
杜衡听到这。
不得不感叹,这丝丝入扣的,算得真尼玛细致。
他听着都差点晕乎了。
“可是鲁律师,开庭需要时间,如果我今天能找到比崔大旺更近的崔定山血亲,并让他赶到淮城陪审呢?你觉得法官会把这箱瓷器判给谁?”
“没有我,你肯定获利。但若我这么做,你竹篮打水一场空吧?”
鲁蒙丝毫不慌。
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杜先生不是淮城本地人?”
“嗯。”
“那就是杜先生您有所不知,崔老太爷崔定山这一脉崔姓,已经是走的走散的散,都不知道在哪。”
“他大儿子那淮城有名的败家子崔裕发坐牢坐到死
,你不可能找出来陪审。他二儿子……反正如今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