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对象了。可你呢?我可是听说了,你连媒婆都没找。怎么的,你想亲自上阵啊?”
林炎城惊讶地看着他,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哟,这么关心我家的事,看来你挺怕输啊?”他哼了一声,“我就算不找媒婆,只靠咱们村的那些大娘大婶们,照样能给建党娶个好媳妇。你以为我像你一样,钻到钱眼里去了?”
张二猛气了个倒仰,可又一细想,他说得也没错。林建党长得不错,人也能干,没有不良嗜好,林炎城上回说能出十块钱彩礼,这个价钱大部分人家都能接受。反而是他家秋华要五十块钱,大多数人家都出不起。他总不能为了跟林炎城赌气,就把女儿贱卖了?
越想越觉得这事很急迫,张二猛也就没心思跟林炎城炫耀了。
第二日下午,林炎城干活的时候,就听到对面生产队的人说张秋华已经定下来了。只是人选惊掉大家下巴。
张秋华定的这个对象名叫王二皮,家住红旗大队,离五星大队就隔了两个大队。
王二皮家里穷得叮当响不说,人长得还特别埋汰,年纪比张秋华大了十岁,是附近远近闻名的泼皮。
林炎城一直知道张二猛是个目光短浅的人,但没想他会这么短浅。尤其是听到王二皮名字的时候,就知道坏菜了。选这么个臭得不能再臭的对象,张秋华能认命吗?她还不得可着劲儿地巴着自家儿子啊。这完全就是给自己找事嘛。
林炎城正思量间,张二猛扛着锄头过来了,在小路边上刨了一下,而后得意地朝他笑,“林老头,你听说了?”
“听说了。我还从来没见亲爹这么坑自己女儿的。”既然张二猛已经选定目标。再说这么烂的男人跟张秋华也挺配,如果张二猛真的给张秋华挑了个还算可以的对象。那他岂不是间接害了人家。想想王二皮其实也挺好的,什么锅配什么盖,弯刀对着瓢切菜,谁也不必嫌谁埋汰。他现在只需加把火,让两人赶紧结婚入洞房。
张二猛面上全是笑,只当他是输了没面子,才故意说得这么难听。
林炎城笑了笑,“我们家建党也有好几个对象要相看呢。别看你定亲早,我儿子结婚肯定比你家快。”
张二猛撇撇嘴,“你就吹。现在全生产队都忙着耕地,哪有时间让你准备婚礼啊。”
当他不想早点把女儿嫁出去吗?这不是没时间嘛。
农村这边结婚,可以不领结婚证,但一定要通知全村人一起上门热闹,请证婚人帮着证婚。
要是他让女儿拎着包袱直接去男方家里,旁人指不定以为他家女儿不检点呢。他可丢不起那个脸。
林炎城见他气焰消下去不少,继续挖苦他,“所以说啊,你现在领先我一步不算什么。我现在慢慢挑,等栽完稻,我立码给两个孩子办婚礼。你甭得意。”
张二猛脸色阴郁,却没法反驳。
林炎城嫌弃地撇了他一眼,警告他,“你给你女儿找这么个对象,你可得把她看好喽。我跟你说,她要是再跑到我家,被人瞧见,坏了我儿子的名声,你可别怪我跟你翻脸,把你家女儿干的丑事全给抖落出来。”
张二猛跺了跺脚,骂骂咧咧的,“放你娘的狗臭屁。你以为你家儿子是啥香饽饽啊,秋华能上赶子去找他?你想得倒美。”
这虚张声势的样子,林炎城还真是半点也看不上,他所幸加重语气,话变得更毒,“不是我想得美。我丑话跟你说在头里了,就算你家闺女跟我家建党躺在一个被窝,我也不会给你五十块钱的彩礼,你就死了这条心。”
张二猛从前只觉得林老头是个闷葫芦,可没想到他嘴巴这么毒。说话这么难听。张二猛涨红着脸指着林炎城,你你你了半天。
林炎城不服输地瞪了回去,“怎么?想干架啊?谁怕你!”
张二猛气得理智全无,他的口才比不上林炎城,脑子被对方这么一激,扛着锄头气势汹汹地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