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陈赟的身边有个宋陵安插的眼线。
丫鬟翠花低着头,哑了声音:“姑娘。”
这下,陈赟不明白的都明白了,她目光锐利的看向那丫鬟翠花,她道:“你若是还想在楼里讨生活,就个我把嘴巴闭眼严实一些。”
”是,奴婢知晓了。“丫鬟翠花小声的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这卧房里,又恢复了安静。
陈赟每隔一段时间就给宋陵擦手,一番功夫下来,她的手腕子就有些酸。
陈赟靠床榻边上,她闭着养神。
时间在静悄悄的过去,窗户上的白光慢慢变成了黑夜,现在已经到了晚上吃晚饭的时间了。
陈赟摸了摸宋陵的额头,不烫了。
外头有些吵闹。
那外头的男人笑起来:“什么云娘?她可还是陈家的女儿,陈家可是大名鼎鼎的公卿士族啊!这种女人这般大剌剌的说什么入幕之宾,她还配做陈家女?”
那男人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字字珠玑。
陈赟看了一眼床榻还在昏睡的宋陵,起身出门。
”何人在吵闹。”
陈赟姿态悠然的走过来,那好似在黑夜之中开出一支洁白的昙花,高雅圣洁。
那男人生了一张国字脸,双眼浑浊,张开口就是一口黄牙:“你就是云娘?”
陈赟冷着一张脸,不再开口,转身正准备走。
“你这人好无礼啊!我进来便是贵客!你却不招待,转身要走?”
陈赟回身:“长了一张嘴,两条腿的就是贵客?那上京的贵客可遍地开花。”
陈赟说,你这等货色,还不配做贵客。
那男人本就是个下人出身,就算装贵人,但一身上下就是一个俗字。
他在陈赟清冷的眼神下,早就心神不宁起来。
陈赟知道,他是陈玥派来特意羞辱她的。
她没有什么话和这种人好多说的。
陈赟声音一沉,对着站在一旁的打手说道:“我可是花钱请你们来的,若是不想做事,今晚就可到账房结算了。”
那些打手一听,连忙上前架起那闹事的国字脸男人:“我家姑娘,请你出去。”
国字脸男人大声嚷嚷:“你那房中门关的如此紧,该不会藏了什么野男人?”
这男人的话一说完,挣脱开打手,一个箭步就要推门。好想当这个楼是他家里的庭院一半,相出就出,想进就进,很是随便的样子。
“慢。”陈赟也顾不得周遭的哄笑声,她挡在了那男人身前:“你若是踏进这个门半步,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忘了告诉你,我那嫡亲的兄长抠门的很,就算你被腿伤痛死了,他陈玥也不会多打赏你一个子。“
那国子脸的步伐还真的挺住了:“哪个和你说是陈氏的公子爷寻我来的!”
陈赟不动:“嗯,陈玥在我这里受了羞辱,三天之内还能来两次,想必是有了操心的事情。”
还真是被这小娘子全给猜中了。
这男人的确是陈玥雇佣来的,特意来羞辱陈赟的,除了要羞辱陈赟以后,他还有别的事情。
这也是顶顶重要的事情,正经事。
“陈氏的公子爷,有的是钱!便是今日朝廷纳粮的钱款,公子爷爷开口说了,他要在族中出的最多,你这小娘子懂得什么,竟是在这里胡说八道!”
陈赟哦了一声:“原来是陈玥出不起朝廷纳粮的钱款,又在族中放了大话,钱是断断拿不出来的,他就便到我这里打秋风,真是好打算。”
那男人的确就是陈府的一个下人,只是换了一身衣裳而已,就来陈赟面前充金主。陈赟怎么会被这样的人骗了去。
“陈玥他充什么胖子?”陈赟不屑的耻笑:“连五十金都拿不出的公子爷,我还是第一回 听。”
“我家公子爷如何拿不出纳粮的钱款!你胡说!”那男人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