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走远了一些。
黄皮子只顾陶醉,倒是没有注意陆渔的眼神,以为陆渔是正常前进,于是又蠕动着往前了几步,直到靠近陆渔才停下来。
陆渔:“……”
她的衣服除了最初淋了几滴雨,再没有沾染过任何水汽,所以衣服处于九成干。可是黄皮子的脑袋湿漉漉的,还带着泥水,这会儿全蹭她裤腿上了……
回去又要洗衣服,还是洗自己的新衣服,陆渔表示有些不开心。
她不喜欢洗衣服。
“你离我远一点儿……”陆渔抿唇,又加了一句,“雷劈不下来的。”
她还没有劝说完长蛇,雷云会暂时休息一会儿,不用怕被误劈。
“叽~~~~~~”
好的呢。
黄皮子温柔地应了一声,蠕动着往后退了一点儿不太看出距离的距离。
陆渔:“……”
你的距离和我只差零点几毫米,我的脚有点控制不住想踢你……
觉察到陆渔的沉默,黄皮子又往后慢慢蠕动了五厘米,然后龇着牙,一脸乖巧地笑望着她。
“叽叽叽?”
可以了嘛?
陆渔看看它,又看看自己脚踝和它脑袋不足六公分的距离,生无可恋地点点头。
随便吧,反正都已经蹭成这样了。
要是变成树,淋雨就跟洗澡洗衣服一样了……
咦?
陆渔想着,就是一愣,她到时候应该可以端着盆子让大槐树帮忙洗衣服吧?
她好像记得,以前村子里的人,好像都在水塘边洗衣服,占据一块大石头,把衣服浸湿放上面,然后拿根木棍敲啊敲,最后再甩甩?
这些,这些大槐树一条根须就能做到!!!
自觉找到了洗衣服好办法的陆渔,压根忘了考虑,从养老村端着一个装满水的洗衣盆到老槐树,然后重新换水再端到老槐树所要消耗的体力。
当然,也就忘了养老村生活用品配备齐全的事儿,雨伞除外。
所以这会儿,想到了好主意的陆渔,哪怕黄皮子又靠近她一些,她也不管了。
“哎。”陆渔走到挂着长蛇的焦黑大树边,轻轻用指腹点了点它的脑袋,“你还好吗?”
只剩出气没有进气儿的长蛇,“……”
它都八分熟了,还能咋好?
而且闪电还会说话,真是奇了怪了。肯定是它临死前的幻象,不然怎么会有这么离奇的事儿?
它撩了撩眼皮子,还没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就立即闭上了眼睛,天道果真是越来越残忍了,用雷云打它,最后还想用闪电闪瞎它!
好气!
气得都不想咽气儿了,竟然让劫雷靠它这么近!
“原来你没死啊?”陆渔在它睁眼的一瞬,看清了它的眼睛颜色,惊喜道,“哇,你的眼睛是粉色的!”
长蛇:那粉色是因为血量不足,由红宝石变成了粉宝石的,蠢货!
“那你的身体以前也是……粉色吗?”就跟那条粉色的香甜的蚯蚓一样?
长蛇浑身抖了一下,努力想睁开眼睛,却没有力气。但是它好气啊,谁会长成这么娘的颜色?!
“是吗?”陆渔又轻轻戳了戳它的脑袋,固执地问道,“是粉色么?”
如果是粉色,那她就不劝它了,等它归西,她就把它带回去给爷爷吃。
超补的!
长蛇觉得这是自己的尊严问题,虽然闭着眼,可还是挣扎着努力吐着蛇信子,“嘶……嘶嘶嘶!”
去……你的粉色!
“嘶嘶嘶嘶嘶!”
老子是厚重又沉稳的黑色。
“黑色啊。”陆渔失望地收回视线,“那跟这劈焦的树也没什么不一样嘛。”
长蛇:“……”
你可以滚回云层里面了吗?它脑阔儿被吵得好疼啊。
然而陆渔没有探知它的内心,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