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妍正端着一碗燕窝粥过来,差点被玉如撞翻,所幸她及时避让了一下,所以才只洒了点出来。
青妍稳住食盘,看着玉如离开的背影,嘟囔了一句:“这又是寻哪里的不痛快?没见着有人么?!”
薛令微抻着腰起来:“她这几日是不会逼我跳舞了。”
青妍将燕窝粥放倒一边的石桌上,会心一笑,“怎么?难不成,她又说不过红菱姐姐了?”
“她哪回说的过我呀!”薛令微走到石桌边坐下,慢慢舒展了下酸痛的双臂,“这几日大人在府里,我就忍让一些了,她借机报复也该够了。”
“我就说,她分明是故意刁难你。”
薛令微尝了一口燕窝粥,赞叹:“青妍,你这粥煮的比我煮的还好吃啊!”
青妍闻言,原本因为玉如而皱着的眉头舒展,甜甜笑了一下:“姐姐喜欢就好。”
“这个玉如,脑袋一根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明白的过来。”薛令微叹了口气,“她喜欢大人,想得到大人的心,就该去针对大人,怎么总是来寻我的不痛快?难道针对了我,大人就能喜欢她?”
“这是她一贯的行事作风,以前大人不管,是任由她去的,只是你来了后不一样了。”青妍双臂枕在桌子上,“不过,她想得到大人的心是真的,喜欢大人,那可就不一定了。”
薛令微来了兴致:“这怎么说?”
“玉如的父亲为了讨好咱们大人,所以才千方百计的将玉如送来的,一是希望巩固与大人的关系,二是有别的目的。”
“什么目的?”
青妍顿了顿,压低声音悄悄说道:“树大招风,大人权倾朝野,可朝中又有几人不把大人当眼中钉?”
青妍这样一说,薛令微大概就明白了。
——难不成,玉如她是跟自己来的本来目的是一样的?可赵珒那样的人,哪有那样容易对付?
自己是因为曾经对赵珒不错,赵珒念着旧情。可玉如,又是如何待在赵珒身边这么久的?
“我看玉如也不像是会兵行险招的人啊……”
青妍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在权势的争斗中,谁又是一眼就看得透的?总是这个玉如在的一天,姐姐就得小心一天。”
青妍说的确实如此,纵然她在母亲身边长大,见惯了阿谀奉承笑里藏刀,可不还是没看出来赵珒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吗?
这几日薛令微都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的东苑里,没有多去哪里一步。
朱赟那边靠不住,她早就打定主意,除非荣娘他们的人主动想办法找上门来,否则不是在一定关头,她绝对不会主动再找他们。
这些人,就是明着将她当成棋子。她才不愿掺和进这趟无关她的浑水里。
虽然赵珒不是曾经的赵珒,但朱赟借用她的手杀她,她做不到。她想的很明白,自己何须去背负上这些?
虽然薛令微与沈芸相识不久,但沈芸对她还算照顾,在玉如和她的一些争执里,沈芸总是偏袒她。
想必是因为她当郡主那时对赵珒还不错,所以沈芸相对比较照顾她。
赵珒这几日在忙什么薛令微不知道,只是有一回沈芸不经意跟她说起,赵珒离开了京城。
薛令微知道后,只是随口问赵珒会在什么时候回来,便没了下文。
沈芸看着她的目光里藏有一丝犀利:“你知道督公他离开京城后去了哪里么?”
“去了哪里?”
沈芸顿了顿,道:“扬州府的江都。”
薛令微了然的哦的一声。
“你不好奇?”
被这么一问,薛令微有些疑惑:“我该好奇什么?”
沈芸看起来有些不解:“你难道不好奇督公去扬州府干什么?”
薛令微确实不好奇。赵珒去了哪里,跟她似乎都没有多大关系吧?
不过沈芸既然这样说了,她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