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
这帮人中唯一的一个女人直接就冲他翻了个白眼,“天鸿怎么可能没出事,没出事我们又怎么会这么急?刚刚只是我跟二哥几个凑在一起演了一点戏,你们几个,说话从来都不过脑子,我们就没事先通知你们了。”
“演戏?你们刚刚还演戏了?”
“不然你以为好端端地我们有什么好唉声叹气的,什么时候我们白虎山的冷血书生,还有我苏三娘也学会了闺阁小姐幽幽怨怨那一套了,还不都是为了演戏给某人看。毕竟青州城要探,可不一定要我们的人去探,要知道陆大鹰手里的家伙可是我们的好几倍,人可是我们的好几十倍,又一直跟我们相当不对付,现在山上能用的人早就不多了,再也不能白白牺牲了!”
“三姐,你到底在打什么哑谜,老六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听不懂?我真是瞧着你这蠢样就来气!”
“行了,三妹,刚刚我们谈话之时,天鸿带回来的那位,据说是陆大鹰亲生女儿的陆初夏陆小姐正躲在门口偷听,现在她又对天鸿情根深种,听到了天鸿有可能出事的消息只会比我们更急,她的身份不错,刚好我们能拿她来试一试青州城的水,能试出些什么当然好,试不出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
“什么!那小娘皮是那陆大鹰的女儿,不行,老子一定要把她追回来,强jian个一百遍才行!”
“够了,老六就你这性子,难怪天鸿一直不告诉你这姑娘的真实身份,以后说话做事就不能过点脑子?”
“我这不是……”
大汉刚想辩解,接收到白面男人的威胁眼神,登时就将剩余的话全都憋了回去,最后仅剩一些听不清楚的咕咕哝哝。
这些人后面所说的一切,终于偷听到了段天鸿消息,人又跑远了的陆初夏此时根本就没有办法再听见了。
只因为她的整副心神早已全然被段天鸿极有可能会被陆大鹰、陆怀瑾父子俩给暗害了的消息所占据了。
段天鸿一连失踪了三天,三天啊,她在白虎山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待着有多煎熬没人会知道。可没有段天鸿的保护,自己主动去打听他的消息又不敢。最后,还是不小心偷瞄见他们一帮人聚集到了一起像是在开会,这才偷摸过去偷听了几句。
谁曾想就是这么一会儿,她就得到了这样一个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下去,要知道段天鸿会出事,里头说不定还有她的责任呢,要不是那天他非要从陆怀瑾派过来的人手下救出自己,得罪了对方,指不定还不会出事呢!对,肯定是因为她,段天鸿才会被陆怀瑾捉了去,现在也不知道正在受着什么样的苦呢!
越是这么想,陆初夏就越是心急如焚,随即便快速收拾了点自己的东西,想也不想地就往山下冲去。
与此同时,大帅府中。
顾韵也同样急躁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自己的房间里坐也不是,卧也不是,怎么样人都不舒坦。
只因为她也一样足足有三天都没有收到天鸿的来信了,要知道自从多日前,他们在那间院子里见陆怀瑾跑出去之后,天鸿就与她暗暗订下了个约定,以后每天都会叫一个小乞丐于卯时正往大帅府的后门塞上一封报平安的信,主要是为了保证他的安危,只因为他也不知道他的好弟弟陆怀瑾会不会因为他们逼迫太甚而狗急跳墙,所以就留了这么一手。
可如今她已经足足三日都没有收到信了,这怎么能叫她不害怕!
若说第一日她还能安慰自己天鸿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可第二天第三天呢?偏偏她每回想要去找陆怀瑾责问天鸿的事情,他都派人过来跟她说有要事处理,她亲自找去,他又一直待在陆大鹰的身边,这叫她如何开口!
三天,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她等不下去了,今天她必须要知道天鸿的消息。